“”
西淮默了默,评价道“那你想象得还挺具体的。”
“是。”
银止川说“只有这样的人,才配得上我的喜欢。”
西淮略微颔首,手指从书页上轻轻拂过,也不知道听懂银止川的话没有,看起来眼睛略微半合着,轻轻地淡声道
“那你会得到他的。”
“整个星野之都的姑娘,不是都心悦于你么”
银止川仿佛有些失望,他轻叹了口气,看着西淮毫无波动的眼
“但是有时候得到的,和想要的,总是两回事。”
之后半个月,银止川依然沉迷于摆弄木块和铁板。
他甚至专门往医馆和匠人坊跑了几趟,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要不要同我一起去”
一天又准备出府,银止川邀请西淮“整日闷在府里,有什么意思。走,带你去街上逛逛。”
西淮不知道那天夜里银止川究竟有没有发现什么,没有别的方法能探虚实,自然只能同银止川出去走一走。
“你为什么总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走在街上,银止川皱眉“看见我,或者待在镇国公府,使你很厌烦吗”
西淮这一天穿了薄薄的宽袖衣衫,天气一日日热起来了,他与银止川走在一处,一点也看不出是赴云楼的小倌。
倒像是和银府七公子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
一个风流浪荡,一个沉静冷郁。
恰恰好互补的性。
“没有。”
西淮道“我本身就不爱笑,不是不想见到你。”
“那你就不能为我笑一笑么”
银止川道。
他不知从哪里买来的一支拨浪鼓,摇晃着比到西淮面前,跟逗一个小童般,眉开眼笑地笑望着他
“淮淮笑一个”
西淮“”
银止川本以为西淮多少会牵起唇角,但是他却注视着银止川,如琉璃一般的两颗黑眼珠静如止水。
里头没有半分笑意。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
良久,他低声说。
银止川手慢慢垂下,握着那只小鼓,静默地看着西淮。
“在进通妓坊之前,我不叫西淮。”
西淮哑声说“你这样叫我,我怎么笑得出来”
“”
静了静,银止川问“那你愿意告诉我你的本名么你的本名是什么。”
西淮却淡淡一笑,接着朝前走去
“没有人再叫的名字,你要知道做什么。”
没有人再叫,但是如果他知道了,他不就可以叫西淮的本名了么
被留在原地的银止川看着西淮的背影,在心中想。
到了医馆,银止川要找的那名老大夫出去看诊了,他们二人便在堂前等。
西淮与银止川在堂中随意逛了逛,这所医馆是坐堂式的,即各个大夫都可以交了租金在这里挂诊。
有些是真妙手回春,有些是浑水摸鱼,水平也参差不齐。
西淮在堂中挨个看过去,发现有名眼盲的大夫也在那里看诊。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能看见病人的气态,按理当不了大夫才对。
这名医者则称自己把脉一绝,任何一位病患,只要把过了脉,就能探出虚实。
身前还摆着一块布招牌,上书
可医一切难言之疾。
难言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