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也是一群可怜的孩子,死在祭台的陶罐里稍微有个人给点善待,就愿以命相偿替我做事。”
秦绎注视着慕子翎指尖的血迹,有一些还没有完全擦干净。
便握到了掌心,细细地替他擦拭。
“只不过,我现在又有一些后悔了。”
慕子翎看着秦绎的动作,有些喃喃说“我不想再要它们了,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好了。可是晚上做梦的时候将它们召唤出来了怎么办,要不将这只左手切掉”
他神经质地自言自语,说着说着时,却突然顿住。
秦绎将他的食指指尖含进了嘴里。
温热的口腔包裹着细长的指,细细将上头的血迹清掉。
慕子翎几乎能清楚地感知到有些粗糙的舌苔摩擦过敏感的指缝间时,那种令他耳根都突然热了起来的触觉。
秦绎口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慕子翎的手指冰凉,但他的舌是热的。
他舔了慕子翎一下。
慕子翎喉咙微微滚动,两个人极快又滚到一处。
暗无天日的滂沱大雨中,他们白日宣淫,又放浪无度。
后来的几天也一直在下雨。
从死城回府邸,是秦绎背慕子翎回去的。
他把慕子翎背在背上,慕子翎给他撑伞。
这样两个人都可以打到。
进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士兵神色非常有异,简直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秦绎背着慕子翎走过了,他们头不能动,却不住用余光斜瞟。
慕子翎问“怎么了”
秦绎笑了一声,把他往背上又颠了颠“有失体统。”
慕子翎轻哼了一声体统
这种东西显然从来不在他的思维范围以内。
之后两个人就一直同房而卧。
秦绎自然而然地来,慕子翎也不赶他走。
慕子翎觉得他们之前似乎有什么发生了改变
从他垂死的那一次开始,十五的元宵,祛毒时的轻吻,草绳编的蚂蚱
都是证明。
他就像一只犹豫不决的小兽,敏感多疑,但在一次次试探中,他逐渐觉得外头是安全的了。
一日,秦绎与慕子翎情事完,汗涔涔地等着睡着。
慕子翎出神地卷着发梢,在手指上缠着圈发呆。
秦绎见他盘腿坐着,也不躺下来,消瘦的脊背看上去脆弱而单薄。
“你在想什么,嗯”
“没什么。”
慕子翎笑了一下,却垂着眼,像满腹心事似的。他怔怔地缠着头发,突然发现了什么,困惑道“奇怪,我这里怎么短了一截。”
秦绎眼皮微微一跳。
但他仍不动声色道“是么我看看。”
秦绎坐起身,抚了抚慕子翎的脊背,不经意般说
“是不是在战场上不小心划到的在梁成,倒是有结发为夫妻的说法。”
“是么”
慕子翎懒洋洋笑了一下
他的眉眼淡,不经意间就会流露出种凉薄冷淡的意思。他说“云燕也有,但我不信这个。”
“人的头发有很多用处,招魂换舍,甚至炼制降头,只要一缕头发,就都可以做到。多少原本举案齐眉的夫妻,最后分道扬镳时,还会用曾经的结发谋害彼此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把弱点交由出去。”
“噢,是么。”
秦绎淡淡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