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姝,睿王前些日子虽和你爹结了些小仇,但睿王妃说了,那也不全是你爹的错,要怪就怪那个卢奎。这话的真假我其实也有些不确定,可没曾想这回宁婉郡主生辰,睿王妃还是送来了帖子,看来是当真不会同我们计较了。”去往睿王府的马车上,陈氏满面春风,不停地和孟丽姝唠叨着。
“哦。”孟丽姝敷衍应了一声,神色恹恹,连个笑脸都未给陈氏过。
陈氏见此,身子一僵,连忙又道“据说这次几乎全金陵的贵女和勋贵子弟都来了,你到时候可要好好瞧瞧,有没有中意的,娘也好为你寻一门亲事。娘不做别的要求,只要是你喜欢的,娘便去舔着脸也会将亲事给你说成的。”
这回孟丽姝干脆声儿也不吭了,直接歪着头,闭眼假寐。
陈氏被自家亲女儿这般冷落快一个月,心里已难受到了极点,本以为带她去赴生辰宴也能讨个彩头,谁知她一番心思却无人领情。
陈氏越想越觉得委屈,眼眶立时红了,她咬着下唇,哽咽道“我不就摔了你一条狗么,你至于恨我至此那时你出家去了,府中满屋子的猫狗动物,哪只不是我亲自看着照料的你恨我,也该有个期限吧,都这么久了也不能消气吗是不是要我这个当娘的跪在你面前给你磕头认错你才满意啊”
孟丽姝连眉毛都没皱一下,仿佛睡着了一样。
一直到睿王府大门前皆是如此神态,陈氏只好咬牙将眼泪擦干,不想让人看出太多异样。
两人下了马车,便被睿王府的下人引着去了内院,她们带来的丫鬟则被隔在了外院等待。
因着是展钰凝的生辰,是以来客大多是金陵贵妇们携带自家适龄子女过来,家中主君则会尽量规避这种场合,更莫说如今睿王还在幽禁之中,若牵扯太多朝上利益,赴宴便也得重新斟酌了。
男女分庭,女眷宴客的地方设在了睿王府的水榭旁,她们到的时候,本以为宴席应当已快坐满,然而水榭上的人却并不像她们想象的那般多,偏生来的人,还都是那些个熟面孔。
孟丽姝心头隐隐升起些不安感。
远远看去,展钰凝腿脚还是有些不利索,但不走路时,看起来已和常人无异了。
眼见睿王妃带着展钰凝过来,陈氏满腔的客套话还未说出两句,手中的礼盒也还未送出去,那母女俩便挥了下手转到别处招待去了。
陈氏收回手紧了紧帕子,想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然而水榭那边已有人低声笑了起来。
她脸有些红,将礼盒交给下人后,便讪讪笑着拉孟丽姝直接入席了。
众人等了会儿,宴席却迟迟未开,奇怪的是,也未见再有宾客进来。
说说笑笑间,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起了个头,说是一会儿编排个节目庆贺宁婉郡主一番。
她们叽叽喳喳讨论一番后,忽地话锋一转,将目光定在了低头沉默的孟丽姝身上“孟小姐,要不还是由你来打头阵若是你的表演将宁婉郡主哄开心了,我等也便不必费尽心思编排节目了。”
见她们将话头抛到了自己这头来,孟丽姝唇色发白,抿得愈发紧了。
不过她记着孟安醉此前和她说过的话,决意不去理她们。
却不曾想陈氏听了,满脸狐疑道“怎么,我家丽姝还给宁婉郡主表演过什么节目吗”
空气静默了片刻,然后便是轰然的声声大笑。
那些平日里尤其注重仪容的小姐们,一个个拿帕掩嘴,笑得花枝乱颤。
有人笑着道“孟夫人,你不知道,孟小姐的表演啊,堪称金陵一绝”
陈氏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