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的进去,发现院门竟是开着的,再往里瞧,那萧索的葡萄藤下卧着的人不正是这位陛下心心念念的皇后娘娘还能是谁。
李原眼尖地偷瞄了下展城归怔愣的神色,迅速将差点出口的话咽回肚子里了。
他识相地停在原地,将雪伞递了过去,再顺道为他们守住院门。
虽说已经迁了宫殿,但比起永乐宫,孟安醉还是更喜欢待在东宫。
一是因着葡萄藤在这里,二是永乐宫里人太多,那些个心思玲珑的宫侍们实在非她所能应付,索性得闲的时候她便去东宫待着,落得个耳根子清净。
不过自那日不甚愉快的谈话过后,孟安醉也没多少机会见到展城归。
说是两人在冷战,倒不如说展城归在躲着她,眼见他生辰越来越近,他却愣是没踏进过永乐宫一步。
孟安醉也没想主动找他,有些事若不弄清楚,她这心里始终有那么一根刺悬着。
只是她好不容易趁着宫侍们不注意躲在这东宫的葡萄园里喝点小酒,没曾想却被人抓了个正着。
同院门口那人四目相对片刻后,孟安醉放下手中的酒壶,讪讪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展城归迟疑了下,还是缓缓走了进去。
为了方便,先前他特意令人在这边建了处小房子,里面都是养花养树等需要用到的工具,他从里头拿出一把剪刀和一个挎篮,而后朝她比了比,将雪伞遮在她头上“天气冷了,我来给它们冬剪一下,免得消耗过大,把根耗死了,顺便弄点树叶砂石给它们保保暖。”
孟安醉略略觉得新奇“还有这等讲究”
“嗯,”他又拿出把剪刀,躲闪着眼神向她递过去,不小心吸了口寒气,连带着声音都带出一丝颤意,“你要一起来吗我教你。”
“好啊。”比起他的别扭,孟安醉显得坦然许多,她接过剪刀站起身来,扫了眼那些长得张牙舞爪的枝条,仿佛没事人一样,答应得十分爽快。
她越是这般混不在意,展城归心里反而越不好受,偏生这人像看不到似的,还当真扭头问他“那这该怎么剪呢”
“”展城归心头憋着口闷气,但还是强自忍耐着同她讲解,“像这些多余的树叶、树干都要剪了,还有新长出来的枝条都不能要,一根长枝上保留两到三个芽点就够了”
在展城归耐心详细的指导下,孟安醉很快把握了技巧“原来这么简单啊。”
然而她刚准备跃跃欲试下手去剪,后面忽地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来握住了她手上的剪刀。
孟安醉暗自挑了挑眉。
“不能剪在这里,应该剪在芽点、芽点”
后面的话展城归重复了几遍都没能完整地说出来,因为孟安醉猝不及防地回头了。
她的发丝擦过他的嘴唇,裸露在外的脖颈有些许水珠儿,像渡了一层瓷釉,漾着粼粼的光泽。
心跳霎时漏了一拍。
“芽点什么到底剪哪儿啊这么复杂你倒是说话啊”
孟安醉微微蹙起长眉,不满地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的胸膛,转而又望着杂乱的枝条发愁。
鬼使神差般,展城归扔了伞,低下头去,冰凉的唇吻在那圈水珠儿上,下一瞬,又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舔,直将那白瓷般的肌肤吮得殷红。同时他握住剪刀的手下移两寸,在那冒出来的芽点上方咔擦用力,枝条应声而断。
展城归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还不忘低哑着声回她“剪这儿”
孟安醉背脊一麻,反应过来后,她唇抿得平直,身子一侧就要推开他。
展城归眼疾手快,立时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