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却是笑了笑,“只怕她们走不过来了。”
这话俨然破有深意,孟安醉微微眯起眼,以陈氏的手段,桑落竹青指不定受到了什么非人的折磨。
思忖片刻,她不疑有他,跟着陈氏一起往关人的柴房走。
不一会儿她们便到了柴房,孟安醉凭着耳力,听到里头传来“呜呜呜”的声音,像是被塞住嘴的人在不停地求救,甚是歇斯底里。
她心头一跳,愧疚之情涌了上来,想到还有展城归在外头接应,当下也顾不得许多,推开柴房的门冲了进去。
然而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她便发现不对劲了。
柴房里头等着她的,并非被折磨的桑落和竹青,而是朝她射过来的两枚迷针。
孟安醉躲闪不及,肩膀穴位中针,内力立刻散去,再也发挥不出来,她心中大骇,没走两步那针上的迷药便发挥了功效,浑身上下立时变得毫无力气。
她倒在地上望着站在不远处微笑着的陈氏,咬着牙,几乎想撕碎了她,“居然暗算我,你真卑鄙”
见她已无还手之力,屋内那两名使暗器的护卫才将她拖至陈氏面前复命。
陈氏理了理帕子,弯着身子看她,笑意盈盈道“能拔出你这颗眼中钉,卑鄙一点又何妨”
孟安醉闭了闭眼,暗骂自己大意,但眼下她已中了招,却仍是没见到桑落竹青的身影,方才那股不安感愈发放大,她忍着肩膀上的剧痛,沙哑着声音道“如今你目的已达,我店里的伙计却是无辜的,你总该放了吧。”
“伙计”陈氏故作沉思,“是丽姝说的那两个同你一样的乡野丫头么”
孟安醉没说话。
“很想知道她们如何了对吧”陈氏围着她走了一圈,眼神发狠地盯着她,里头尽是报复的快感,“可惜呀,她们两个并不在孟府呢。”
孟安醉呼吸一窒,心已经凉了半截,“你什么意思”
陈氏无不得意道“意思就是你那酒肆是我派人砸的,可人却不是我抓的。在我派去的人到酒肆前,那两人就已经不在了。看来你惹的仇家还不少,不过倒正好让我顺水推舟用她们引你回孟府。你呀,就安心待嫁吧,素闻你那二表哥可会疼人了呢。”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眸光闪了闪,嘴角噙着微妙的冷笑,“若非顾及老爷名声,我还真想让你就此消失在金陵,也让你尝尝欺辱我女儿是什么后果”
“来人啊,”陈氏背过身子,不再看呆愣的孟安醉,她打了个手势,立时便有丫鬟上前,“将她给我关进厢房,派府中二十名好手看着,迷针不能取,迷药也不能断,直到她出嫁为止”
展城归在外厅等了许久都没等到有人出来。
他心中惴惴不安,刚想找个下人询问情况,便见孟稷带着几名护卫突然从后院的方向过来。
孟稷打量他两眼,“你就是那逆女店里的伙计”
听到“逆女”二字,展城归微微皱起了眉头,然而想了想,他还是拱手行了礼,“请问大人,为何我家掌柜的还未出来”
“她不会出来了,你自己走吧”孟稷不耐烦道。
展城归却不动,神色冷峻,坚持道“我答应在这儿等她出来的,她不出来我便不会走。”
孟稷见他如此油盐不进,不由冷笑道“你什么身份也敢管我孟府的家事再不走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展城归挺直地站在原地,脸色都未变过丝毫,孟稷无法,只得手臂一展,朝身后护卫道“把他给我轰出府去”
孟稷显然是有备而来,带的这些护卫都是好手,展城归武功虽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