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森”边走边喊着名字，胳膊突然被碰了一下，身后传来声短促的轻呼，自知撞到了人，听声音还是个女孩子，西泽赶紧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上那张熟悉的脸，瞳孔忍不住缩了一下，“莫妮卡”
对方眨眨眼睛，“是你啊。”
刚才隔着人群，看得自然也没那么清楚，这会因为他突然转头的缘故，两人之间距离一下拉近，近到能看清侧脸细小的金色绒毛，平时都是淡粉色，果冻一样的唇色，今天罕见地涂了正红，似乎一下子从可爱的邻家妹妹变成了漂亮，惹人心动的小姐姐。
西泽只觉得心跳瞬间加速，视线下滑，又落在了锁骨，玫瑰金色的链子衬得皮肤雪白，中间那轮弯月闪烁着细碎银光。
“莫妮卡”
余光扫到正朝这边靠近，甚至已经在向自己招手的埃里克，苏漾直接抓住西泽手腕。
西泽其实不太习惯跟女孩子这么亲密，但如果对象是苏漾，好像又没那么排斥，甚至心底有丝隐秘的窃喜，他也看到了埃里克，更注意到了埃里克脸上又气又急，隐隐掺杂着嫉妒的表情。
既然苏漾能拉着他甩开埃里克，是不是代表对方其实也有点喜欢自己这么一想，他耳朵尖忍不住红了红，连对方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道，只知道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个陌生地方。
四周全是花木遮掩，只装点了几盏零散的彩灯，光线昏暗，唯独那双眼睛落满星辰，让他连自己的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你不想见埃里克吗”那为什么今天还要来。
后面这句话虽然没问出口，但苏漾从他眼神看懂了，回答道，“都是同学，一句生日快乐而已，何况我也没参加过这样的派对，想来看看。”
这么个理由倒也说得过去，但西泽心里面还是有丝微妙的抵触情绪。
苏漾正借着树叶的遮挡朝外看，埃里克一路追过来不见了人影，虽然一时半会没找到他们，但显然不甘心就这么掉头走掉，毕竟亲眼看到了苏漾拉着情敌的手一起跑开。
从西泽那个角度，刚好能看见礼服一侧的开衩，裙摆被撩了起来，挽成朵漂亮的黑玫瑰，双腿纤细而笔直，在夜色中被笼上层雾气。
西泽只觉得脸颊有些发烫，想伸手替对方把裙摆拉下来又担心被误会成色狼。
他当超级英雄的时候曾经救过一个好莱坞很有名气的女星，在荧屏上风情万种，收割了无数少男心，自己也看过对方主演的电影，然而等真正接触了才发现，其实也就那样，美貌是滤镜加成以后才有的，皮肤也不像电视上看到的那样光洁如玉，甚至还满嘴脏话，粗鲁又无知。
比起莫妮卡来真的差远了，莫妮卡如果去拍电影肯定比她还要火。
脑海里莫名冒出这样的念头，那句话也脱口而出，“你今天很漂亮。”发现对方望过来又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是说你今天这身衣服很好看。”
苏漾被逗乐了，“只有衣服好看吗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好看咯。”
纯情的超级英雄哪里是她的对手，表情一下子慌张起来，生怕对方因此误会，“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人比衣服好看。”
苏漾没说话，西泽顿时更加紧张，不断去想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人在分心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被摆弄，比如现在，苏漾只是抓着他衣领稍微一扯，他整个人就忍不住倾过去，鼻尖几乎快贴上的程度，近到能看清楚脸上每个微妙的神情变化，“我可以理解成告白吗”
呼出来的热气拂过睫毛，有点痒，更多的是酥麻，让他控制不住地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