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同贺兰廷受伤的那天情形一模一样,他苍白着脸,意识不清。
萧玦敲醒了乔宇,而乔宇替贺兰廷把过脉之后却什么都没有表态,只问初九“有药吗”
药,是早前白嘉余送来的,一直放在柜子的最深处。
一颗药喂下去,贺兰廷的脸色就有了好转。
萧玦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可心里隐隐觉得这并非是什么好事。他问过初九,可初九却是怎么都不肯回答。
此后,那药还用过一次,止住了兰廷的咳嗽。
想到这些,萧玦心中便揪揪地疼,他不知道兰廷怎么了,他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为力。
见萧玦发着愣,贺兰廷摇了摇他的手,道“阿玦,我真的没有事,就是旧疾,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萧玦回过神来,勉强扯起一丝笑容,“我知道了。”
既然兰廷眼下不肯说,那他便不再想不再问,终有一日兰廷会自己告诉他的。
柴家父子的办事速度极快,赌庄很快便就开张了起来,司壬也按照贺兰廷预想的那样进了赌庄。
司壬的赌技奇差无比,把把都输,就是想让着他些,他还是输,弄到最后柴启都有些无语。
贺兰廷得了这个消息,难得笑出了声,“这位司将军逢赌必输,他若不是西北军大将,只怕早就被人砍断了手脚。”
边说着,贺兰廷边摇了摇头,他对这种赌徒素来没有什么好感,更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贺兰廷嫌恶地微微凝了凝眉心,“多借他些银子,让他用值钱的来抵押。”
“是,少主。”
司壬越赌越输,越输便越想翻本,为了翻本他将自己一切能够抵押的东西,包括老家的房产、妻儿都给抵押了。
他越赌越凶,以致于后来除了他自己的这条命便再也没有什么可以抵押了。
“司将军,别啊,您堂堂大将军,怎么没有别的什么东西可以抵押呢只要是值钱的,都可以。”
司壬此刻已经赌了三天三夜,他整个人的脸色黑压压得极其难看,眼底亦只有对赌赢的欲望。
“景王别院,有一把名剑,我去偷来做抵押。”
柴启抚一抚胡须,笑眯眯道“司将军,那可是景王的剑,您去偷不大好吧”
司壬早就丧失了理智,他怒哼了一声,道“那柄原就是属于我的,是景王从我手中抢走的。我将它拿回来有何不可你们都在这等着我,老子这就去拿来。”
柴启笑意更甚,“那老朽就等着司将军了,等您回来,咱们再战三百回合。”
司壬怒匆匆地走出赌庄,柴启派了人跟过去。
司壬果真去了景王别院,他光明正大地走进去,从景王的藏剑阁中拿出了他所说的那把剑。
别院中的护卫拦住了司壬,“司将军,您这是在干什么”
司壬见有人拦着,拿起手中的剑就刺了过去,鲜血落了一地。
“滚开”
护卫们大惊失色,纷纷亮出武器,将司壬包围了起来,“大胆司壬,竟然赶来别院来偷剑,拿下”
护卫们大都是训练有素的,众人齐齐出手,对付司壬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然而此时此刻的司壬失了理智,整个人处在狂躁之中,竟比平日里力气大了不少。他所有的攻击都没有章法,可是长剑却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地刺进了护卫们的心口。
霎时间,满院护卫被屠尽。
司壬握着长剑,被鲜血染红了的脸上现出了一丝残忍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