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跟着的两人也是满脸猥琐之色的嘻嘻笑着,心底暗叹着自己的好运气。
这一带恰好有些荒凉,而这大晚上的车站更是罕见有人,此刻却正好让他们逮着了。且看起来这姑娘是单独一人,旁边站着的小白脸怕是也打不过他们。
他们心底谋划着,喜形于色。
夏枝正等的有些不耐烦,冷笑着抬头打量着面前的黄毛,即便是这样仰视的情况下却并未给人短人一截的感觉。当看见他笑起时露出的黄牙,她眯了眯眼眸,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了开来,猛地起身抬腿用力踢向他的下颚。
黄毛疼痛难掩,倒地出声,在朋友的搀扶下挣扎着站起,目露凶光的便要扑向夏枝。
这一切发生的过速,纪景梧反应过来时已经是黄毛倒地的模样。照理说他此刻应该上前,然而比对完自己与夏枝的武力值后,他安静如鸡的站在一旁看着。
甚至开始担忧自己的未来。
或许婚后要在家里准备一个房间给华崇宏,由此来保障自己的身家性命,杜绝一切家暴的可能。
“啊”
三人被打的鼻青脸肿,相互扶持着爬起来向夏枝求饶,并将求救的视线落在了纪景梧身上,“旁边的帅哥帮我们说句话吧,我们真的再也不敢了,我们以后好好做人”
“”纪景梧清了清嗓子,见不止他们,连夏枝都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不由扭过头去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
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纪景梧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车来了”
夏枝这才住了手,与纪景梧一起上了车。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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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的交通工具可真是麻烦极了。
他们对视了一眼,各自低头掏着空空如也的口袋,沉默了半晌。
最终皆黑着脸被司机轰下了车,那倒霉的三个小混混早已经溜之大吉,纪景梧默默的给自家司机发了个定位。
沉默在他们周围蔓延了许久,没有消散。
夏枝开始认真的考虑心中的小鹿是不是瞎了眼,没有认清对象就瞎蹦跶。
即便是之后的一周,两周,只要是单独相处的时候,他们之间便被沉默包围,几次张嘴却无法说话。纪景梧觉得丢人,却更深刻的明白这样任由尴尬在他们之中肆无忌惮疯长着,不是一个绅士的作为。
而这有违他从小的家教。
借着回家时在车中的密闭空间的机会,纪景梧开始寻找着话题。
“下周我家会办我的生日宴会,你”邀请函早已经发出,他多此一举的问话似乎有些愚蠢了。纪景梧将到了唇边的话语尽数咽回,默默的换了一个话题。
“第一支舞会是我们一起跳。”
这无异于是宣告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夏枝自然是明白的,他们的娃娃亲只少数几人知道,并未昭告天下。而如今他们长大了,两家的家长逐渐动了心思。
若是以往她早已经跳起来对着纪景梧张牙舞爪,然而她心上的小鹿突如其来的激动让她一时不敢动作,只轻轻地点头嗯了一声。
仍然是一阵沉默。
“你不愿意”夏枝的反常让他一时浮想联翩,不由喉咙干涩,便是出口的语气都变得幽怨。纪景梧听着自己的声音,眼皮轻跳,脸上一时烧灼着不敢看她。
尴尬的气氛逐渐消弭,取而代之的是缱绻而温柔的暧昧。
夏枝也听出来了话语中的意味,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