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伸出白皙瘦削的手,将轿门抚开,看着轿前跪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农妇,怀中还抱着一个衣裳肮脏的孩子,不禁大惊,这得蒙受多大的冤屈啊。
“尔等何人”周墨眼神微冷,扫了这农妇一眼,喝问道。
“相公你忘了吗这是你的孩子小宝啊”说着,农妇将手上的孩子托起,露出了一副已经安详熟睡的白皙面庞。
刚想否认,周边的看热闹的民众已经沸腾了起来。
“这孩子长得似乎还真有点像平川王耶。”
“平川王不是身患重疾吗没想到竟然有孩子”
“和公主婚配近三年都没有孩子,没想到和农妇暗结珠胎。”
周墨“”
看来是有人想趁着自己还未回朝就想要弄死自己。
看了看这看似可怜的农妇,周墨还真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理了,坐实出轨,不理,又会被传是负心汉。
招来小丫鬟,周墨轻声问道“公主可有说何时走还在庙里吗”
“不知。”丫鬟摇了摇头,道“驸马想要叫公主过来”
周墨点了点头,这种时候难道不是叫正主老婆来最好吗
那女人见周墨没有说话,似乎也有点慌张,偷偷抬眼,见瘦削的“男人”只是一脸温润的看着自己,甚至脸上是一片平静,就像这件事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一般,明显感觉到这和之前说好的一点都不一样。
女人依旧抱着孩子,似乎在等着周墨发话。
周墨也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等着公主来解决这件事情。
约莫过了一炷香时间,一身微素长衣的公主已经骑马赶来。
“吁”马的前蹄扬起,差点将前面的人都给踩到。
赵琳琅侧头看向周墨,问道“驸马,怎么了”
周墨耸耸肩,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这种戏剧化的东西,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想笑。
顺着周墨的目光,眼神落在满身鲜血的农妇身上,赵琳琅也皱了皱眉头,问道“尔等何事”
女人作死也没想到常年不合分居的公主竟然会来,一时竟然答不上话,只是仆地瑟瑟发抖。
“她说那孩子是本王的。”周墨指了指女人怀中的孩子,“你带回去审讯吧。”
赵琳琅“”万万没想到自家驸马进化成甩锅侠了。
“公主真是好脾气,这么大的绿帽子都戴得稳。”
“八成是公主生不出孩子,看上了那女人的孩子了”
“平川王府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周墨听着路人的各种讨论,不禁暗叹果然路人的想象力是丰富的
“本王不认识这个女人”周墨朗声道,“这女人还请公主处置掉吧。”
平静的眼神在女人脸上微微一扫,现在自己最主要的还是去看看赵琳珺,对着丫鬟招了招手,听着一声“起”轿子又开始动了起来。
她坐在轿中想了想,这件事虽然是冲公主与自己来的,却不一定是男主安排的,毕竟男主知道了自己是女人,一定不会安排这样的狗血阴谋,也就是说还有一方人在盯着自己和公主,
至于是谁,周墨揉了揉额角,只有到了朝廷之上才知道了。
公主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自己却是保皇党,周墨长睫下的如墨瞳孔微微一亮,看来这人又是一个要被挂三年的货色了。
周墨从怀中掏出一本手札,翻动了几页,看了看,又翻动了几页。
手札上清楚地描述了原主挂尸的原因与如何识破其阴谋,还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