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与争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跟儿砸解释自己的状态,一个没留意就从涂山遥的肩膀上摔了下来。
他落在地上,看见旁边涂山遥已经变回了小赤狐的样子,九条大尾巴铺在身下,四肢摊开,脑袋努力往上抬着看向观月,喉咙里发出软绵绵的“呜呜”声。
观月
他走上前,蹲在以爪子遮脸的白狐崽子跟前。
“阿耶”观月的声音轻飘飘,他感觉自己快哭出来了刚开始是吓到了,现在是差点被老父亲萌哭。
莫与争把放在脸上的爪子放下,睁眼抬脑袋“嘘。”
青年道长捂住了胸口“好可爱呀。”
白狐崽子表情一垮。
“我可以摸摸尾巴吗”
白狐崽子眼神死。
观月把小小一撮的毛团子捧在手上,微凉的肉垫在掌心踩了几下,他难掩激动的表情突然多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猥琐。
像极了某些人吸猫吸狗时不由自主露出的憨憨神态。
“我小时候是不是也这么可爱”观月抱着狐狸崽子,看了一眼已经蹲下身开始跟涂山遥玩耍的蒋子文,确定他没有注意到自己这边的情况,才小声说,“不然阿耶怎么会一下子就把我挑走了呢”
原本想领养一只凌霄的莫与争“你小时候可丑了,灰不溜秋的。”还跳起来就非要跟自己佩剑上的兽头打假,为了防止这只蠢蠢的鹤伤到嘴巴,莫与争才把他抱到怀里,结果被鹤爸鹤妈误会,就这么把观月给领回来了。
“哦”观月的表情也垮了。
莫与争抬起爪子拍拍蠢儿砸的脸“我现在的样子,别透露出去。”
“嗯,好呀”观月的情绪向来只会低落这么短短一瞬,他很轻易地回满了元气“阿耶你现在叫什么”
“涂山喻。”
“好名字”观月没有理由地开始吹捧,“不愧是阿耶,不管什么时候取的名字都比我取的好多了”
被他随便取了个名字胡乱叫的红椒“哈秋”
“阿耶你跟旁边那只小崽子是来干啥的是打算清理一下神庙里的那群家伙吗你那个化身我之前见过啦,挺好看的就是有点儿菜还很容易心软才会压制不住神庙里的老家伙们。”他叨叨叨张了嘴就不知道停。
把白狐崽子碰到脸边蹭蹭“好软啊,不过我的羽毛也很漂亮的。”观月鼻子皱了皱,疑惑道,“怎么一股子蛇味儿”
“阿耶你现在这个样子,要小心那些冷冰冰的蛇呀,他们最喜欢欺负小崽子了,我认识的一只鹦鹉精几百年好不容易下了个蛋结果被蛇偷吃啦”
风英达找了家客栈把依旧没有醒过来的周炽安排稳妥,出来寻找两只小狐狸,抬脚就听见有人在编排他们蛇族好吧虽然他只能算是半人蛇往前走了几步,又看见是一个道士打扮的年轻男人,把脸贴在小狐狸涂山喻身上,语速极快。
“还有一只河狸精,一窝三个崽子,结果大半夜被蛇偷了一只。”
后背一股阴冷的视线如同实质,观月把小巧的老父亲往怀里一塞,转身往后看。
一个满身蛇味儿的家伙。
“你哪位找谁干啥”观月作为鸟类,对蛇沾边的东西天然地排斥。
风英达也是,骂鸟的脏话都快到嘴边了,他努力憋回去“可是鹤仙当面”
“是我。”观月趁机把手感极好的白狐崽子上下撸了两把,“有事吗”
风英达神色恭敬了不少“我的族人先前从您这里得到了一块鳞片,那上面有我族失踪的先祖螣蛇的气息,在下想请问鹤仙,可知道先祖螣蛇去向何处”
观月回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