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怕火着得大了,也来不及去追那放火的人,只是快速地拎了两木桶的水,先将火苗扑灭了。
李延光看到这里,便知道上辈子那场大火不会再来了。
他嘴角一勾,露出嘲讽的笑容。
这辈子,没了这场火,他和周怀禛,就谁也不比谁高贵了。
呦呦恨他冒领了太子的救命之恩,如今没了这场火,所谓的救命之恩,也一样没了。
他正欲提步离开,却忽然听见身后有人问道“你为什么帮她”
谢葳蕤捏紧了帕子,她眼底带着一抹火光,简直恨死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多管闲事,要不是他扔了那块石头,此刻她的计划早就圆满成功了。
李延光转过身来,打量着面前的人,低声笑道“原来是谢二小姐。”
这位谢二小姐,前世今生都不是省油的灯,论起心狠手辣,估计没几个女人能比得过。
谢葳蕤咬牙问道“你为什么要帮她她喜欢的是太子,她喜欢位高权重的人,你不过是一个漕运监理,哪里比得上太子就算你帮了她,她也不会感激你”
李延光闻言,嘴角的笑僵住了,他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是本世子的事情,和谢二小姐没有关系。”
话罢,他又道“还有,本世子不喜欢心狠手辣,太过聒噪的女人,从前本世子遇到这样的人,都是将人挖了眼睛耳朵埋在地底下的。”
谢葳蕤被他说得脸色一白,朝后退了两步。
李延光冷笑了一声,转过身,扬长而去。
谢娉婷沐浴完,从热气腾腾的净房出来,她面色绯红,穿了件雪青纱衣,摇着手里的罗扇,对着玉团低声道“将烛火灭了吧,你和玉锦也累了一天,早早去歇着。”
玉团才铺好了被褥,笑道“郡主先上床榻,奴婢怕息了烛火,不好看路。”
谢娉婷微微颔首,待她上了床榻,玉团便将烛火吹灭了。
屋子里黑了一片,只剩清幽的月光透过窗纸照了进来。
谢娉婷累极了,她靠在迎枕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
无人听见,窗棂处忽然发出一阵轻微的声响,有人翻窗进了卧房。
他瞧着床榻上睡得正熟的女子,一向冷清的眉目柔和了半分,他低声唤道“呦呦,孤带你去个地方。”
床榻上的人微微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却又睡去了。
周怀禛面上有些无奈,他捏了捏小姑娘的脸蛋,凑近说道“呦呦,起来了。”
是他的错,原本预计好了将政事处理完,她也该同家人聚过了,刚好他能带她出去,给她过一个不一样的生辰。
只是没想到,今日宫里赵贵妃忽然发了急病,太医说尤其严重,恐怕难以治疗,贵妃在病痛里还叫着儿子的名字,他那吃了丹药,神志不清的父皇一个心疼,竟连夜派人去充州,告知二皇子赶快回京。
周怀禛自然知晓,这不过是赵贵妃的计谋,他同外祖父商议了一番,定了对策,便急匆匆朝着西郊别院赶来。
只是没想到,还是来晚了,小姑娘睡得这样熟,怎么叫都叫不醒。
谢娉婷本来熟睡着,她感觉到有一只粗糙的大手总在捏她的脸蛋,她不耐烦地拍开,嘟着嘴呢喃道“爹爹,不要捏了。”
只是下一刻,她忽然清醒了几分,杏眼朦胧地看着眼前人,结结巴巴地说道“殿殿下,您怎么来了”
被当作老父亲的太子殿下脸色有些黑,他目光深沉,盯着面前的女子。
小姑娘只穿了一层薄薄的纱衣,影影绰绰露出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