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棱角都未显露出来。
池蔚只是重新伸手将她揽了过去,另一只手则像是哄孩子般轻轻托在了季岫后脑勺上,从上而下慢慢抚顺她枕得有些乱了的头发。
这个动作令季岫的身体再次变得僵硬无比。
或许是感受到了她的不自然,池蔚手上又施了点力,直接将季岫往自己怀中一带一按,季岫的脸便不由往池蔚胸口贴去。
鼻尖一时充盈了池蔚身上刚沐浴完后的体香,季岫仿佛还从中隐隐闻到了池边桂树幽幽散开的清气。
池蔚的襟口因着刚才的动作微微敞开了少许,露出了里头如玉似雪的肌肤,随着呼吸慢慢起伏。
室内只有角落亮了一盏立灯,灯光幽暗昏沉,映在池蔚身上却让她多了一种岁月沉积的美感,仿佛古老画卷中的美人,自灯下幽幽转醒
季岫愣愣地仰起头对着池蔚,就如所有失神的书生一般,直到脖子微酸她才把目光移开。
当眼睛落在池蔚半开的襟口,那离自己鼻尖不过半个拇指距离的地方,季岫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炸裂了开来。
那股雅淡的原本无形的体香仿佛一下子有了清晰形态,季岫看到它们幽幽地自池蔚微开的衣襟口飘出,然后像有了灵魂般徘徊在她鼻尖不去,甚至还好似做出了招手的动作,想要引着她将目光往那露出的一段雪白肌肤的深处更深处落去。
季岫身上只单单穿了一件睡袍,当意识到池蔚里面可能也什么都没有穿时,季岫整个人都烧了起来,原本只是堪堪要贴到池蔚胸口的脸颊,此刻似乎已感受到那团柔软的触感,就仿佛身陷在软软绵绵的云中层,云深不知处,唯有幽桂递暗香。
池蔚在这时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好似安抚般低声道“睡吧,明天再回学校。”
季岫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她全身都像着了火般烫得不行,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说逃开快逃开
可是身体却仿佛当真疲倦至极,怎么也使不出力气,只想就此沉沉睡去
夜色清寂,远山幽涧有潺潺清泉,一刻不停冲刷着谷底寒石,可惜声音却没有随着月色渡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