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炀把阮眠放到台阶上,看着他手里的纱布和消毒水,轻轻笑了笑,低声道“我先去冲个澡,等我回来,你再给我擦药。”
阮眠点了点头,叮嘱道“卢宝贝,你洗澡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湿到伤口。”
“行。”卢炀在他头顶揉了一下,“你如果实在不放心,就跟我一起过去洗,顺便帮我看着伤口。”
阮眠赶紧摇了摇头,如果是小时候,他也许会答应下来,但是现在他只要一想到跟卢炀一起洗澡的画面,就忍不住脸红心跳,看都不敢看卢炀一眼。
卢炀就是想逗他一下,现在看着他红扑扑的脸颊,终于心满意足的飘走了。
他想起李战刚才的问题,不由嗤笑了一声,竟然有人问他喜欢阮眠什么,小垂耳兔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是他不喜欢的。
李战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脑海里回荡着卢炀刚才的答案,还有卢炀轻描淡写的态度,心里不由又酸又涩。
卢炀刚才的反应,就好像他喜欢阮眠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仿佛天生就该如此,连问这个问题,都是不可思议的。
他不服气的走到阮眠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台阶上阮眠,沉声问“你到底哪里值得卢炀喜欢你既不能陪他上战场,也不能像我一样跟他比划拳脚,如果刚才是你上台,你觉得你在卢炀手底下,能扛住他几拳”
阮眠想了想卢炀刚才的力气,如实回答道“一拳也扛不过吧。”
李战轻哼了一声“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连他的一拳都扛不过,你扪心自问,你这样也配成为他的伴侣吗”
阮眠把消毒药水和纱布放到旁边,有些无辜的道“你放心好了,卢炀才不会跟我动手呢,他顶多就是用他的狼爪子,吓唬我一下而已。”
他想起卢炀每次举着狼爪子,根本不舍得挠他的模样,不由笑了笑,卢炀每次气急的时候,顶多把利爪收起来,用肉垫拍拍他的脑袋。
李战看着阮眠脸上的笑容,觉得阮眠就是在裸的炫耀,不由更气了。
他轻喘了几下,气呼呼的道“他是少将,他需要一位能帮助他的伴侣你一个小oga能帮助他什么你就连想进部队都进不了”
“什么叫帮助他”阮眠垂眸,看着手里的纱布和消防水,难得强硬的道“我能让他笑,就是帮助他开心,我好好学医,就能帮他处理伤口,我虽然没有你们那么大的力气,不能和他并肩作战,但是我会尽我最大的力气对他好,我们两个在一起,又不是为了打架,我难道还要练好拳脚,再跟他结婚吗”
“你这算什么对他好”李战还是不服气,他觉得阮眠就是占尽了青梅竹马的便宜,根本对卢炀一点帮助也没用。
阮眠抬头看着李战,双眸无波无澜,语气平静的问“这些都不够么那究竟什么是对他好难道一定要跟他并肩上战场,才是对他好么我虽然是医生,人在医院,不能去战场,但是我相信我能够以我的方式陪伴他,我一直在向着他的方向努力,请你不要这样轻易的否定我的努力。”
阮眠把头低了下去,情绪有些低落。
他是oga,注定不能跟卢炀走同一条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得不跟卢炀分开这么久,他已经很伤心了。
这几年,他一直在努力,想要成为不脱卢炀后腿的存在,也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帮到卢炀,哪怕只是帮卢炀简单的处理一下伤口。
李战似乎被他说的愣住了,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看着他低垂的眉眼,忍不住有些心虚的问“喂你不会是要哭吧,我可不会哄你。”
“那倒没有。”阮眠低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