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黄尚泽早已上了她的黑名单。
走在前面的严野一直很沉默,从进山后就没说过一句话。
黄尚泽他们都当他是急迫,只有严野自己知道,他是觉得怪。
不是路线怪,也不是四周的环境怪,而是他自己怪。
很熟悉,特别熟悉,与其说这条路,不如说这个大青山,对他而言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脚下这条路、周围的每一棵树都曾在他心中留下过深刻的痕迹,好像这里他曾来过一样。
越是往里走,他这种想法越强烈,这条路,往前面走好像有条小溪,然后再往东走,一直走,会有一个小房子
“老大”路线突然偏离,正闹着秦妃的黄尚泽瞬间反应过来,“等等老大,你走错了,地图上显示的路线是走这边。”
他指着和严野相反的方向。
严野脚步一顿,回过头,顺着黄尚泽手指的方向望去,片刻后,他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地图。
“要不咱们休息会儿”黄尚泽当他累糊涂了,见秦妃和阙贝妮一直咬着牙没吭声,提议道。
“那边有条小溪。”为了验证心里的猜想,严野指着与地图反方向那条杂草丛生的小路,“去那边休息”
“好。”反正也有人带头,他说在哪儿休息就在哪儿休息,大家都觉得无所谓。
一行四人往目的地走去。
严野手上拿着一根树枝在草丛里一阵捣鼓,一路听到几阵窸窸窣窣的异响,把阙贝妮和秦妃吓得够呛。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眼前突然豁然开朗,小溪流动,翠鸟啼鸣,阳光倒映在干净的小溪,照得水流波光凌乱,像闪着光的名贵钻石,美得不行。
阙贝妮嗷叫一声,拽着秦妃瞬间脱离队伍朝着小溪冲去“妈呀,居然真的有小溪,我还以为严野骗我们呢,等等,这谁能不能喝啊”
黄尚泽把登山包一股脑丢在地上,大笑着冲过去“喝个屁啊,包里又不是没水,这水挺干净的,应该可以洗脸。”
“我想洗脚。”秦妃说,几辈子都没走过这么长的山路,脚不但疼,还热。
“桥豆麻袋”黄尚泽惨叫,“让我先洗个脸”
秦妃白了他一眼,找了个石头坐下,拖鞋“蠢猪,你去上流洗你的脸,我在这儿都不碍着你。”
在他俩说话时,阙贝妮已经跳到了小溪里,低头看着清澈的溪水下自己白嫩的脚丫,爽得差点没咆哮出来。
谁都不知道严野心中的震惊。
真的有小溪他妈居然真的有条小溪那再往东走,是不是真的有座小房子
严野在这一瞬间甚至想把那三人丢下去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个小房子,那小房子里面里面好像也没什么,空荡荡黑漆漆,只有一个两米高的小窗口能通风,不像生活的地方,倒像关人的地方。
等等关人
一道光从脑海瞬间闪过,快的严野差点没抓住,但也仅仅是差点,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漆黑。
藏在脑海旮旯角,那段并不美好的记忆瞬间浮现出来。
为什么他会觉得大青山熟悉,为什么他觉得往这条路走会有一条小溪,往东走会有个小房子他不是好像来过,他是真的来过这里
当年那个该死的绑架犯就是把他绑到一座大山里,然后把他丢到一座小房子里就不管了,不给吃不给喝,也没有看守,任他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他。
他当时若不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