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黄尚泽率先一声大吼,随即双掌啪啪拍着书桌,“讲得好”
男生们不甘示弱地跟着拍桌“好欢迎郝甜同学”
“讲得非常好”
“一看就是认真准备过的”
八班的人顿时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吼声震天,用嘹亮的嗓门欢迎转学生郝甜同学,务必要让她感受到他们的热情。
严越指着最后一排,对郝甜说“班上就只有一个空位了,你就坐在那儿吧。”
郝甜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看见一颗火红的脑袋。
从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她就注意到了那颗脑袋。
毕竟是在严总手里看过起码不下两百遍的脑袋,从各种年轻阶段的嚣张发型,到最近已经保持了差不多半年的耀眼发色,这颗脑袋对她而言已经相当熟悉了。
让她大老远从关丘长途跋涉不辞艰辛来到瑞阳的目标,这脑袋就是剃成卤蛋她也能认出来。
就在半个月前,她所在的关丘大青山、一个连地图都找不到的山窝窝里来了几个人。
为首的男人被人称为严总,带着几个保镖,指明要找她爷爷郝雄。
她爷爷和严总在堂屋里嘀嘀咕咕了大半个小时,大意就是我有钱,我知道你们没钱,有钱没处使的我决定投资你们,帮你们修条出山的路,但我不能白投资,毕竟你们这儿实在太偏僻了,人力物力财力,那都是一笔不菲的支出。
郝甜听得云里雾里,成年人之间来来回回的试探和弯弯道道她没听太懂,就听懂了严总要帮他们修路这句。
大青山地处偏僻,而青山村便坐落于陡峭险峻的峭壁中央,四周皆是天险,出山困难,一个不注意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离开大山对于青山村的人而言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作为本村唯三出过山见过世面的的人,看着身边一个个指着严总的直升飞机叫飞鸡的萝卜头,在严总绕了几百道弯终于说出目的后,她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严总的要求很简单保护他那生命受到威胁的儿子。
最近半年内,严总收到了几封威胁信,而他儿子同时也遇到了两次袭击,一次是差点被一个套着头套的成年男人用棒球棍击打到头部,另一次比较严重,差点被一辆大货车撞成肉饼。
在郝甜看来,这样都没死,严总的儿子真是命大。
她自小跟着爷爷习武,别的不会,有她在的地方不让他儿子挨揍,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
而这对她而言并不算特别为难的要求,在严总提出不能让他儿子知道有个比他年纪还小的女生去给他当保镖后,难度猛地提高了五颗星。
无论是要小心翼翼保护叛逆期少年的自尊心,还是要时刻谨防他一天不出去惹事就浑身不舒服的性子,亦或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时刻关注出现在他身边可能对他的安全造成威胁的陌生人,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何况,还不能被他看出来。
郝甜走到最后一排唯一的空位旁边,拉开整齐摆放好的椅子,余光瞥了眼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男生。
虽然严总支支吾吾半天,但她还是从他的含糊其辞中琢磨出了未尽之言。
他儿子脾气不好。
性格暴躁易怒。
喜欢打架惹事。
四处树敌。
非常不好相处。
以上,看着那个红红的后脑勺,和那被风吹得一晃一晃嚣张得不行的红头发丝,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