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微急得来回踱步, 眼瞧着锦鸯殿的宫宴便要开始了, 上元节的宫宴她家主子若是不去, 少不了便会给某些人抓把柄的机会
凤攸宁本思索着戚星阑此番用意, 抬眼便见晴微来来回回,看得不由烦躁。
“好了晴微, 我头晕。”
“公主”晴微委屈巴巴的站定了脚步, 瞧着主子面色不好,便也不好意思撒娇了。
她走至凤攸宁身旁, “公主可饿了”
“不饿。”凤攸宁摇摇头。
戚星阑既是将她这样困在了正沅殿,便定会是有一个合理的交代, 毕竟身为一国储君, 他不是那样任性又无能之人。
这般想着,她便将宫宴之事搁置了一边,抬眼看向身旁的绮烟, “你今日去探玉槐的处置,如何”
“奴听说, 潜策侍卫还没问出什么,殿下也还未做出处置,那玉槐便一头撞死了。” 绮烟如实禀报。
凤攸宁听得不由眉头微蹙。
且不说潜策的武功高强, 便是看他是太子的贴身侍卫也能体会出一二,寻常一个小婢女怎么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撞死
“撞死确定是自尽”
“这”绮烟没凤攸宁心思深,又不了解武功,自然是没有考虑到这些事, 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答。
凤攸宁觉着她也不会思虑到此,便也没为难,摆了摆手。
玉槐是郢王的人,此事她与戚星阑都应心知肚明。而玉槐死的蹊跷,戚星阑又转手将她拦在了正沅殿,难不成是
想要同郢王正面来一次较量
她的心猛地沉了一下。
对于戚星阑,凤攸宁虽然肯定他身为一个太子的能力,但他的冲动她亦是知晓的。从他当初一句话拒绝和亲,又一句话答应和亲来看,便已经表现得淋漓尽致。
今日他心情又不佳,万一当真要和郢王来一场搏斗
凤攸宁没敢想下去。
此事太过凶险,两国缔结为期二十年的和平盟约,承国此时若是出了事崇国不一定能捞到便宜,说不定还会跟着遭殃
再者,身为戚星阑的妻子,她有义务去阻拦。
“我要去宫宴。”她下定决心,还没等晴微和绮烟反应过来,便已只身出了正沅殿。
“都给本宫让开,本宫现在便要见太子”
“太子殿下临行前吩咐,万万不可让娘娘出这宫殿,娘娘莫要让属下等为难才好。”为首的那人朝着凤攸宁行了一礼,没有半点要放她出去的意思。
凤攸宁将那几人打量了一番,一共五人。戚星阑自是知晓她的实力,所以才会多留了几人。
今日宫宴,她自是要穿了太子妃的宫服,只是这宫服不如常服舒适,又笨重,实在不适宜动武。
这般思虑下,她又是担心又是着急,手已经摸上了腰间的软鞭,却听得晴微与绮烟的脚步声匆匆响在了身后。
“公主,外面冷,您还未披上这大氅呢。”晴微匆匆赶来,将大氅披在了她身上。
凤攸宁的动作一顿,这大氅更是厚实沉重,她这么一披更是没了胜算。
晴微来的还真是时候
两个丫头也不知主子此刻为何恨恨咬牙,许是因为这些人拦在门口吧。
这般想着,便见凤攸宁重重叹了一声,转回身准备回殿内,却忽然听到了一熟悉的声音。
“你们这是做什么”
凤攸宁回头,便见戚月盈皱着门头站在了那一众侍卫身后。
“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