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主子要将自己嫁人,晴微忍不住小脸一红,“公主,您说什么呢”
瞧她这副羞涩的模样,凤攸宁便知这丫头十有八九是已有心上人了。
便故意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瞧着濯束侍卫倒是不错,比你大了几岁,也能多疼你一些。”
“他哪会疼人,不折磨我就不错”晴微本是下意识的嫌弃,可话说一半忽的觉着不对,小脸唰的一下比方才还要红了,像颗熟透的苹果,连话也再说不利索。
“公、公主不是困了么,快早些休息吧莫、莫要再拿奴打趣儿了”
她说着便在凤攸宁的注视下逃一般的快步出了内殿,差点与倒了水回来的绮烟撞个正着。
“你这是怎么了”绮烟沉稳,瞧着晴微这副模样还以为是生了病,刚想探探她额头烫不烫,人家便跑开了,留她自己一头雾水。
“绮烟”凤攸宁听得她的声音,便唤了这么一声。
绮烟答应着进了内殿,“奴在。公主有何吩咐”
凤攸宁朝她招招手,待她过来才说“快二十了,我身子有些不爽利,你且先帮我备着那东西,明日和晴微一同随我去汀水畔踏青。”
绮烟立马懂了她的意思,点头应下,“是,奴这就去准备。”
她说着就要走,却被凤攸宁拽了下衣袖。
见她茫然回头,凤攸宁这才小声问道“你瞧着最近晴微可是与濯束走得近”
绮烟拧着眉头思索了片刻,觉着好像确实是这么回事,便点点头,“濯束还常常给她带些吃食玩物。”
果然,这丫头就是动了春心了。不过如此看来,濯束应也是对她有意思的
凤攸宁的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好,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是。”
绮烟出去的时候顺手将内殿的灯给熄了,只留了外殿一盏。
光线昏暗的时候,睡意便很容易袭上头来。
堇色的床帐将月光隔离在外,凤攸宁侧身躺在床上,心中思索着待戚星阑回来后便替晴微问一问濯束。晴微虽比她小两岁,可如今也是到了适嫁的年龄,况且又刚好遇上了濯束这么个有心的,早些定下来也是好事。
这般想着,眼前似乎出现了戚星阑的笑脸,她竟是能猜到那人到时会对自己说些什么了。
只是这才分别几个时辰,便有些想念那人
凤攸宁笑了笑,合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戚月盈便同戚月希一同到了东宫门口。
凤攸宁睡了一觉倒是觉着精神头比昨日好了不少,便也没磨蹭,随着两位姐姐一同出了皇宫。
三辆马车接连出了宫门,凤攸宁掀开窗帘朝着路上瞧了瞧。前几次出宫她总是同戚星阑坐一辆马车,不得自在,不是紧张过度便是没有心情,还从未细细看过这路边的情景。
眼下街旁的商贩早早备好了东西,左一句右一句的吆喝着,较着劲儿一般,着实是比皇宫中热闹许多。
汀水畔比阑宁居要更远一些,半路上她们还寻了个人少的路边歇了一会儿,瞧了瞧路边那些已是冒了尖的嫩草。
初春的天气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前日下了雨,昨日又挂了大风。今儿却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
凤攸宁坐在马车里,怀里抱着手炉都有些排不上用场了。
她干脆将拿东西往旁边一放,抬起手来在脸上贴了贴,一阵温热。
晴微和绮烟坐在一旁,见她拿开了手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