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云清一路叫着“阿暨”一路奔过来。
云清在他桌边坐下,拿起他的茶杯将一口喝完,曹暨只能另外烫了一只茶盏过来,提起茶壶给她倒了一杯,然后拿起她喝过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问“你这咋咋呼呼地,干什么呢”
“你可知道,宫里给谢七郎和清河公主赐婚了”
“什么”曹暨皱眉,前世清河公主的驸马可不是谢七郎。他不记得那是谁,反正就是哪个世家子弟,有一件事情却是他印象深刻的,那驸马被清河公主把那物剁下了喂狗,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其中的缘由却是清河公主不能说的,也是未经证实的,据说是驸马与周后有一腿。
“若这个是真的,可以让伯母去王家替你提亲啊你就能抱得美人归了。”顾云清笑着说,她见曹暨盯着她看,他的目光哎呦,怎么还有幽怨之感幽怨什么不是应该高兴吗
曹暨心内叹息,敲了她的脑门“谢七郎和王三娘,两情相悦,那日春日宴你就能看出来。谢家郎君被清河公主看上,泰半也是因为你一开始说他风姿卓绝,惹了别人的目光。若是他因为这个,致使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你没有点愧疚”
“我愧疚也没用,阿娘听谢七郎的母亲说了个典故是唐朝郑颢与万寿公主的故事。”
曹暨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沈夫人这么说的意思,想来是谢家打算屈服了。”
顾云清连连点头“对啊,我也是这么想的。那王三娘定是要重新婚配的,与其她匆匆去配一个不怎么样的,不如你娶了她,倒也合适。”她说这些话,觉得自己说地再合情合理不过,只是说出来了,不知怎么地心头就是有些不舒服。
曹暨恨不能把她拎起来揍一顿,可她才这个年岁,又是一直扮男儿长大的,怎么能巴望她有自觉。只说“你以为我会要一个心中有人的女子,来做我的妻”
云清听见这话,没来由心头一松“也是哦,那就算了当我没说,我走了”
说着转身要往外,却被曹暨一把拖住,拉了回来,听他说“明日,你与我一起去拜访谢七郎听听他的意思,看看能不能帮他,避过这段婚事,那清河公主实在不是佳偶。”
“若是他愿意做驸马呢”
“怎么可能,他那般的君子,怎么会稀罕一个驸马之位,愿意丢下王三娘你也不愿意他如郑颢一般,惊才绝艳,却一生困顿吧”这混账对谢七颇有好感,又得了谢七的帮忙,不如就还谢七一个人情,也不让谢七与那王家三娘分开。这样自家的混账对谢七就只有欣赏,而再无其他了。
这完全是曹暨多余的担心,这世间大约除了他把顾云清当女人看,还有谁会把这么一个货看成是女人
云清翻墙回来,洗漱之后躺在床上,也不知怎么地脑子里都是方才下午曹暨贴着她脸的那种感觉,当时倒是觉得没什么,这个时候结合那话本子上的形容,回味起来,却是脸颊比方才看那话本子还要热,心头如小鹿乱撞。将被子拉高,蒙住了脸,这是想什么呢搞得自己跟小尼姑思春似的,翻来覆去方才睡着。
模模糊糊之间,听见鼓乐声阵阵,云清素来喜好热闹,哪能不去凑个趣感觉自己好似走出了侯府来到门前。一阵爆竹声响,高头大马而来,上头一人通体红色礼服,那脸竟是阿暨
看那架势,这是要娶妻不成他娶妻缘何自己却不知她叫他“阿暨”
曹暨下马却没有回头看她,只从那轿子里牵出了一只粉白的手,出来一个穿着绿色钿钗礼服的女子,她用团扇遮面。
阿暨成亲了娶的是谁顾云清心头好生难受,跟着人群进了曹府,太君,刘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