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暨笑着说“唇亡齿寒的道理,家父还是明白的。外祖,对于以后的处境,我们不能光防守,我们需要先下手为强。”
老侯爷有些奇怪,按理说曹暨也算是他看着长大的了,不明白今日的曹暨与往日的曹暨为什么会给人完全不同的感觉,他说这话的时候就是让人信服,甘心臣服于他
为了缓解自己心头怪异感觉,老爷子站起来“若是能先下手为强,我们早就做了。而上头若是能够打破僵局,也早就把我们两家给弄死了。就是现在没有办法动,大家才僵持着,只是我们秦家是最薄弱的,毕竟秦家后人不过云清一个,还是顶着顾家嫡子的身份。”
曹暨仰头看向老侯爷“我们能不能反其道而行之让上头猜忌顾家顾大将军与上头离心,先除掉顾奎,南边防线没有人守住,必然需要调动曹家和秦家,他不敢冒然调动曹家,毕竟曹家的话我爹在,但是可以用您啊他想要把您的兵权让顾奎收去,咱们就把顾奎的兵权收到您的手里。”
老侯爷往后退了一步,看着曹暨,他说的很有道理,皱着眉头“这谈何容易”
“也没那么难外祖,您想想,当今是怎么得来的皇位他自己就是有了兵权,又因为是前朝明宗的女婿,得以信赖才越养越大,最后明宗一死,太子没有明宗的本事,压不住他,他就反了。上头如今五十多了,快六十了,他会不考虑这些我们只要让他起猜忌之心就可以。哪怕暂时他不动顾奎,那也一下子不敢动我们两家了。”前世顾奎是自立为王的,时间点还是三年之后,所以这个时候顾奎肯定已经有了准备。
老侯爷撸着胡须,摇头“上头那个不蠢,恐怕没那么容易轻信。”
“如果是从顾云龙和顾云凤两人嘴里说出来呢”曹暨问老侯爷,对于顾云清的这对双胞胎兄弟曹暨在前世领教过,不知道顾奎是怎么教的,话又说回来,这个世道中,父亲居于高位的,顾奎也不是什么具有仁心之人,孩子养成跋扈暴虐也属正常。
老侯爷等着他继续,曹暨笑着说“这对双胞胎,可是顾奎的心头肉,而两人又是长在南方,在南边儿,您知道的顾奎就是一个土皇帝,他们俩也是被人捧惯的人。过几日就是春日宴,春日宴上咱们年轻一辈的不是要蹴鞠吗云清今日得知自己的父亲并不疼爱自己,见到那对双胞胎心里很是妒忌,导致与他们之间的龃龉,乃是打了起来,两个双胞胎口不择言,说出几句大逆不道的话,岂不是正常”
“挑事情,我专长啊”顾云清边扭着腰,边嘿嘿笑“我天真,我烂漫,我无邪”
老侯爷赏了个爆栗给嬉皮笑脸的顾云清,一顿晚饭,脸上红肿褪了大半,不过天真烂漫就算了,就是两个字滑稽,她不自知。
“把种子扎进上头那位的心里,往一个方向引,这么多年了,这么多的兵力,为什么南方还没有拿下现在还想要西北的兵力他想干什么最最可怕的敌人,不是每天防备着的那一个。而是自己最信赖的那一个不是吗他这么得来的皇位,如果他的得力干将也有了这样的实力,他会不会这样做”曹暨嘴角带着笑,把自己的想法说给秦老爷子听,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对于秦曹两家还没有动作来说,顾奎可是已经开始要万事皆备只欠东风了。
秦老侯爷看着顾云清油腔滑调做着鬼脸的表情,在看着曹暨那云淡风轻却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内心喟叹,这就是人家的子孙,看看多优秀自家这个呢还求表扬当真是货比货得扔啊
再怎么样,也是自家的娃,这么一想,老侯爷揉了揉顾云清的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