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沉默的环住他的脖颈,似是想要给他减小一些压力,也隐隐有些滚烫的泪珠划过他的脖颈。
“阿卿,你别哭,我给你唱曲好不好”
“嗯。”
他的声音很清越,这曲子却很熟悉,是宫宴上她唱的那支调子。
那时候,她满心悲戚,这曲她自是唱的伤感极了,但如今从他口中出来,竟少了些怅然,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悱恻。
“你怎么会唱。”她声音闷闷的,带着些嘶哑。
“这首曲子是不是为我而作。”他低低笑了一声,却是答非所问。
“嗯。”她承认。
“调子很好听,词也很美。”他这样说。
她心尖酸酸涨涨的。
“太子对你好不好”他明知道太子对她很上心,东宫里一个通房侍妾都没有,每次与她一同出现时视线总黏在她身上,如何能不好呢
“殿下很好。”
她这么回答,让他眼神一黯,原本与她在一起的欢喜都淡了几分,微笑收敛了些:“那就好。”
“如果有一天,他对你不好。”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背上的人儿已经安静下来,睡着了。
他自嘲的笑一下,只能让自己脚步更稳些。
马蹄声越来越近,他心中隐约有些欣喜,隐约又有些失落。
玉卿听到动静,勉强睁开眼睛,那人骑着马背着漫天落霞超自己走来。
她低低的呢喃了一句,一直绷着的心一松,之后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聂明诀下马,接过玉卿,沉沉的眸子看了金光瑶一眼:“多谢。”
“保护娘娘是为人臣的职责,娘娘发热了,还需尽快医治。”他态度温和的刚刚好。
聂明诀只能隐下所有的复杂情绪,抱着玉卿离开。
金光瑶被侍从扶着上了另一辆马车,这些日子,他身体也不太好。
他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因为她曾经戳着他的酒窝说:“夫子,你笑起来真好看。”
玉卿醒来时已经在皇宫里了。
聂明诀便坐在床边,手被他握着。
“卿儿。”他连忙唤了他一声。
“殿下。”声音沙哑极了。
他亲自去倒了水过来,扶她靠着床头,再小心翼翼的喂她喝水。
聂明诀将她搂在怀里。
玉卿伸手去摸他的小胡子,那什么时,他这胡子每每蹭的她,又痒又难耐。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殿下了。”她的声音有些轻,但也足够他听到。
聂明诀收紧了桎梏她的手臂,嗓子发干:“不要胡说,无论你在哪,孤都会找到你。”
那日,他兴致勃勃的打了许多猎物,一士兵忽然急匆匆来抱,说太子妃掉落悬崖,他眼前黑了一瞬,差点站不住脚。
那样鲜艳明媚的人儿,他不相信。
他亲自带兵去了崖底,下面是一条急湍,他命人沿着河流一路搜寻,只要没见到她的尸体,他就绝不相信她死了。
对于金光瑶,他同样复杂,他一方面很明白,这些天若没有金光瑶的照顾,怕是自己再也见不到玉卿了,但是另一方面,他又很嫉妒甚至对他动了杀意。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容忍,别的雄性无时无刻觊觎着自己的伴侣,更何况这个人毫不犹豫的为她去死,一起跳崖,在外面共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