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一样”太宰面露困惑,仿佛不能理解对方在说什么似的,“我倒是觉得自己提出的这个请求合情合理呢,不是吗,森先生”
森鸥外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宛如在注视一个不懂事的年幼孩子那般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黑发少年。
太宰脸上的笑容顿时淡了许多。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碰,好似形成了一个对峙的局面,谁都不能后退一步。
“”
我慢慢地扣紧了拳头,指尖深深地嵌入肉里用力到泛白,有几滴鲜红的血液溢出,滴落在地面。
疼。
但是极度混乱的思绪却犹如台风过境一般把我的大脑给搅得一塌糊涂,直接屏蔽掉了这点痛感。
我疲惫地闭上了眼,想要彻底放空大脑,什么都不去想。
然而那一幅幅画面是如此清晰,几乎是强硬地把它们自己塞进我心里,霸道得根本就不管别人是不是想接受。
是谁的冷漠眼神,转身离去的决绝背影又是谁的苦苦哀求,伸出的想要挽留的双手
是谁拒绝了谁是谁抛弃了谁
“哥哥。”
我冷静地说。
“你留下来吧。”
你留下来吧。
再一次的。
太宰僵住了。
“千洛”
他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子,僵硬得就像一台零件生锈了的机器似的。
伴随着少年转身的动作,你好似还能听到一阵“咯吱咯吱”零件卡壳的声音,可当你侧耳倾听时,却又了无踪迹。
“千洛”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是没有听清楚,他满脸疑惑地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
我沉默了下来。
“千洛”
哥哥轻轻地叫唤我的名字,望向我的目光里藏进了一丝丝的希望以及不可言说的祈求。
我依旧保持沉默。
“”
于是太宰治又一次地明白了。
“好”
他笑了。
“我明白了。”
没有再开口,他格外顺从地扭过了头对坐在那里的森鸥外说,“我刚才是在和你开玩笑呢,森先生。”
“原来是玩笑吗”森鸥外十分苦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还请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啊,太宰君。”
“不用担心啦,森先生。”
太宰淡淡地笑了。
“不会再有了。”
合上首领办公室的大门,我们走在回去的长廊上,不知是有意无意,两人隔了一小段距离,彼此间皆是安静无声。
我偏过头瞧着哥哥柔软的侧脸,他没有看我,这是以前从来不曾发生过的事情,一时之间让我很不习惯。
我抿了抿嘴,重新转回头,什么也没有说,也没有什么想说的,面色平淡如旧,可在此时却显出了几分薄情来。
我果然是个糟糕透顶的人啊。
我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投向一旁,看似在漫不经心地观察周围的环境,实则大脑一片空白,懵懵懂懂的,只是本能地在跟随身边人的脚步而已。
我这样的人
“千洛。”哥哥无奈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温热的手掌握住了我的手臂,紧紧地不曾松开,“要撞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