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快去工作吧。”
告别了忙着去现世工作的大猫妖,阿芜长吁一口气,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只要不让她现在回阎魔厅面对那堆烂摊子,一个鬼算什么,一百个鬼都能让给火车。
总之还是先回家收拾一下吧,顶着这副样子去上班,被阿八看见了估计又会被一顿嚎。
不过现在路上都是人,自己该怎么回去呢
她略微思考了一下,最终选择去胧车出租车站坐车回阿鼻地狱。
虽然这个时间点认识的人应该都在上班,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被什么熟人看到,阿芜为了不暴露做出的努力就白费了。
而且身为司机的胧车毕竟是彼世的出租车,死状再恐怖的亡者都见过,她这个样子肯定也不会引起对方的好奇或是惊讶。
完美
事实证明阿芜想得没错,身为出租车的胧车虽然看上去五官苦哈哈的,但并不爱多管闲事。路上也就只是感慨了一下亡者们的死法实在是花样太多,有时甚至能惊到他们这些个妖怪什么的而已。
路上也没遇到什么熟人,少女非常顺利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不过一回房,阿芜所面临的问题就出现了。
之前因为火车差点脱轨翻车,而后又突然出现了上弦之三,酣战之后,她本以为自己已经从魇梦所带来的坏心情中挣脱了出来。
然而当四周陷入安静,少女清洗掉脸上,身上的血迹,坐到桌前想要对着镜子处理一下伤口的时候那股明明已经被忘却了的,让她几乎感到憎恶的情感,却又一次充盈在了胸中。
只要阿芜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那半张脸,梦中那个女人美丽的面容,曾经与她相依为命的阿爹,那些过去的林林总总,就会不可抑制地从她的脑海深处逐渐涌现在眼前。
她试过分散一下注意力,站起身离开了放着镜子的书桌,站在房间中央靠深呼吸平复了一下心情,但却收效甚微。
沾着药膏的棉花棒刚举起来,还没上多少,少女就叹了口气,把镜子扣向桌面,开始发愣。楞一会儿再把镜子摆好,继续刚才的步骤。
就这样拿了放,放了拿,倒了立,立了倒,仅一道伤口,光抹药,阿芜浪费了不少时间。
途中有几次,她甚至都想干脆放弃不涂,就这样让伤口自己愈合长好算了。但一想到那群天天拿自己打赌的部下,阿芜又咬咬牙,继续给自己上药。
终于,在不知道第几次将镜子竖起来又放好的时候,看向镜子中的自己的那个瞬间,少女下意识一个用力
“啪嚓”
伴随着断裂声,以及什么东西破掉的脆响,阿芜屋子里唯一一面可以用来照她脸的镜子彻底退休了。
同时,伴随着可怜镜子的破碎声,阿芜的最后一点耐心也彻底被粉碎。
她呆愣了两秒,随后无声而愤怒地扔掉了还沾着药膏的棉棒。双手握成拳头,忍了又忍,好歹是没把碎镜子和从白泽那买来的伤药从自己屋子里丢出去。
现在倒好,镜子也没了,看来老天爷也在让她放弃这件事。
她就这么直着眼睛,在桌子跟前呆坐了很长时间。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当阿芜感觉自己已经好多了的时候,一声不吭地起身去浴室冲了个澡,顺便用破掉了和服把镜子的“尸体”包了包,随意地扔进了垃圾桶。
话又说回来,自打去了现世,她已经报废了两件衣服了莫非她真的和现世八字不合
她的浴室只有一个淋浴间,热水从少女的头顶洒下,虽然令脸上的伤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