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上有一张女孩的照片,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小雅,对不起。我还是没得到他的消息,辜负了你。”白夜黯然道,手帕擦拭着墓碑上落满的香灰。
三年过去了,白夜已经说不清楚心头到底是怎么样一种滋味。
懊悔亦或是难过,心痛
太复杂了,说不清道不明。
“小爱说,谢谢你。”一道声音从白夜身后传来,白夜瞬间僵直了身子。
片刻后,白夜勉强收敛情绪,转过身去,“阿姨,您怎么下午来了”
白夜有些失神地望着女人,时间在容貌里藏下些许印记,眼角的皱纹比往年更深了些。回头瞥上一眼照片,再回过头,白夜道“小雅和您真像。”
是真的像,两母女如同一个模子印刻出,眉目温柔,连眼角的泪痣都一模一样。
沈温宁,也就是小雅的母亲走到白夜身边站定,“中午来的,多说了两句话。绕路出去时,看见你的车,就想回来和你聊两句。”
墓碑上刻着,小雅离世时不过才二十二岁,女孩最美好的岁月。
“你给小爱找的辅导老师很好,小爱很喜欢。”沈温宁神色不咸不淡,柔和目光只是注视着墓碑上自己女儿的照片。
白夜落下嘴角,眸子垂得很低,“凶手,还是没下落。”手里帕子攥得紧紧的,恨意弥漫出来,“三年了,什么线索都没有。”
沈温宁没有再开口,似乎那个说要和白夜聊两句的人不是她。
两人一直并肩站着,直到暮色降临,保安寻了过来,劝两人离开,他们要关园。
往外走的路上,白夜落后沈温宁两步,低声说“以后我再晚点来,如果阿姨不愿意见到我的话。”
闻言,沈温宁没有停下脚步,径直离开了。
背后冷汗涔涔,白夜苦笑一声,她这也算得上是自作自受。
靠坐在驾驶位上,白夜没有急着离开,而是例行点开邮件。按照时差计算,那边差不多是上午。
与此同时,市中心,咖啡馆。
胡允恒局促不安地坐着,手掌交叠在一起,紧张地不断揉搓。
“瑾曦学姐,真不行。我对小夜发过誓,那件事谁也不会说。”胡允恒视死如归地说道。
卫瑾曦好整以暇地坐在对面,赶回加拿大交接工作,整个过程并无意外,高层见挽留未果便爽快地放行。短暂的分离,给了她充分的时间思考,她猜想,也许胡允恒知道些什么。
毕竟,当初她见到的白夜,和今日骨子里相差太远。
“真不行”胡允恒缩了缩脖子,他被卫瑾曦约出来时还在纳闷,卫瑾曦不是回加拿大了吗怎么又突然回来,奇奇怪怪。
“你是承认发生过一件事了”卫瑾曦问。
胡允恒猛地闭嘴,不小心漏了话。
“不是,学姐。我就想不明白了,白夜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劳心费力地追”又是车接车送,又是微信群护短,还千里迢迢回国,他以前没看出过端倪啊。
“我们以前见过的,不止一次。”卫瑾曦撇了下嘴,“她不记得而已。”
胡允恒抱着脑袋琢磨了下,小心问“都是喝醉酒之后”
卫瑾曦没答,不过眉梢间的郁闷也泄露的差不多了。
“不是,这几回啊”能念念不忘成这样。后半句胡允恒咽回肚子,没够胆说出来。
卫瑾曦不置可否,她可不像胡允恒转头就去告诉白夜,他毫不犹豫出卖损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