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莞尔，作恶的手指撩拨得更欢了。

    指尖一会儿戳戳柔软的腰侧，一会儿滚烫的掌心贴合上来，顺着被撩开一丝的衣摆下端探进去，调皮得紧。再不然便在卫瑾曦肚脐外围缓缓画着圈，指尖收拾得干净，圆润的手指画得卫瑾曦心猿意马。

    “派半队人去事发地周围走访，调民用监控，从照壁街以北，到蓝星路为止，问问看有没有人目睹命案发生。”季平那端在系统内下达第一个指令，季白飞速地输入，片刻不敢耽搁。他对整座城市的大街小巷熟悉，熟悉到不用地图便能圈出街道范围。

    “记得，有嫌疑人，现场发现的那半枚赤足印一定要详实比对，不能有差漏。”季平补充道。

    闻言，白夜点开刚刚收到的物证报告，里面除了在室外现场河岸边发现半枚赤足印外，连凶器砖头上都没有发现半点线索。喷溅状的血迹，保存完整的案发现场，凶手下手很干净。

    季平皱着眉头，继续吩咐道“剩下半队人查三名受害者之间的联系，还有，让物证再勘验砖头，对比城市各地的工地样本，看有没有收获。”

    季白点头，“新受害者身份还不明确，不过前两个受害者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网重叠，系统显示，刑警需要半个小时才能给出答案。”

    系统内季平手下有一队刑警，按照任务难易远近计算时间，回复调查的答案。

    另一端。

    参宿七系统内对蓉城的模型建构基础是零，也就是说卫瑾曦几乎要在蓉城地图上完全重新建模，才能达到白夜的要求。此时的卫瑾曦额角已然淌下了几滴汗水，浸润了发梢。

    白夜瞧着心疼，手上不再作恶多端，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卫瑾曦认真的侧脸。

    短短几天时间，她心里那抹属于卫瑾曦的影子便再也浓的化不去。她不了解卫瑾曦的过去，不了解卫瑾曦的家庭，更加道不明卫瑾曦为何会另眼瞧她。

    单是这一回，外人看来她不过少年意气，胡乱冲动偏偏要和刑警学院最老资格的刑警一较高下。年轻人看来可能还会称赞几句，不卑不亢。年龄再大些的人，只会感叹年少不更事，不懂话语的分量和须得承担的后果。

    可卫瑾曦就是这么做了，毅然决然地站在她身侧。

    以她的阅历来说，不会看不透。

    却依然是做了。

    白夜从小长到大，吃过数不清的苦，经历过人间最难的生死，却也获得过长辈的宠爱和从容。长辈们总是贴心地站在身后，替她挡去躲不过的风雨。以至于三年沉溺后，她依旧敢仗着心气，和季平赌上一局，不畏后果。

    以往，败了便败了。揣着脸赔礼道歉，往后找到机会要回场子便是。

    如今，似乎输不得了。

    白夜思绪飞驰间，卫瑾曦终于欣喜地抬手擦去汗水，满意地看着眼前的成果。她仿照参宿七的界面系统，为白夜临时构建了蓉城的卫星地图，她已尽全功，接下来就看白夜的。

    白夜疼惜地揉了揉卫瑾曦酸胀的小臂，起身来冲着季平道“季老，不近不远不重复，小辈运气好，侥幸赢了。”

    “你胡说什么”有信息安全专家冲了过来，在白夜身前电脑依旧光秃秃的屏幕上瞅了瞅，“凶犯是谁”

    白夜微微叹口气，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穆雷。

    穆雷佯装不见，在信息室里避开视线怀揣着手东张西望，就是不搭理白夜。

    “参宿七，输入数据，得出结论，只消四秒。”

    白夜顶着众人的目光埋下头去，在搜索界面上输入几项条件，冷静地敲下回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