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韵。”
“季白。”
白夜和卫瑾曦同时皱了眉,两个不相干的人同时拨通她们的号码,铃声在静谧深夜里莫名的诡异,像是冥冥中有一条线巧妙地串联了以白夜为轴心的相关人士,打碎了一场梦幻的美梦。
白夜直觉不是很好,所以她决定不接电话,任由铃声一遍遍响起。
结束,就应该遵循它的字面含义,和参宿七的任何牵连都该割断。
卫瑾曦轻轻吐出口气,看着正在一粒粒扣上衬衫的白夜,接通了电话。
“瑾曦,白夜在你身边吗”谢韵的声音压得很轻,隔着远洋的通讯信号时断时续,把话语里担忧的情绪切割得不成样,成了没有平仄的语调。
季平的第二个电话打了进来,白夜坐在床边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卫瑾曦不明意味的嗯了一声,掌心在白夜头顶蹭了蹭,转身往楼下花房走去。她对谢韵很熟悉,既然这样问,一定是出自她的考虑,对话内容暂时不想白夜知道。
“你找个安静的地方,换个安全线路给我拨回来,就这个号码,我等你三分钟。”谢韵很急促,话音落下后飞速挂断了电话。
卫瑾曦站在楼梯顶端,看着蜿蜒向下的木质楼梯,一时间竟然恍惚里,偌大的三层别墅里,灯火通明却没有半点声响,像个真空的世界,静谧宁静。
她觉得有点不对,回头看了紧闭的卧室房门,铃声停下了,不知道是电话挂断还是接起了。
“白老师,我在首都。”站在机场入口外,季平抿着嘴唇,犹豫地说。
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吵得她心烦意乱。
她为自己倔强地找了个借口。
白夜捏着话筒,注视着步入透明花房的卫瑾曦,耳边话筒里是机场往来匆忙的嘈杂声,“嗯。”
她来首都的行程没有人知道,她也没有提前告诉过季白,这通电话明显不是为了异乡叙旧的。
季平点燃嘴边的烟卷,递给季白。然后自顾自的又点一根,站在机场外的垃圾桶旁,父子俩面对面抽着烟,脚边是两个黑色的鼓囊囊的背包。
“有话说话,别墨迹。”白夜俯视着卫瑾曦在花房角落里更换手机卡的动作,心头莫名更烦躁了。
季白狠狠地吸了一口,尼古丁钻进肺叶最深处,在肺泡上生根发芽离肺癌死亡更进一步,不过谁知道呢,他能不能挨到自然死亡的一天。
老警察没一个在意这个问题的,他还没正式毕业,也学到了这洒脱的坏毛病。
季白“你没看新闻吧。”
白夜扯了扯嘴角,她连手机都准备丢了,温柔乡里谁还顾得上新闻,“没。”
“果然。”季白扔掉猛吸几口直接燃到尽头的烟屁股,“有个华人在英国境内失踪30个小时,在读大学生,苏格兰场已经全体动起来了,发现了有组织在其中转移的痕迹。你老师也在指挥小组里,打头冲锋陷阵。外交部已经向英方施压,希望尽快能找到失踪华人下落。我们这边,因为之前的参宿七的学术合作,我和我爸被派遣出国,配合英方行动。”
“所以呢”白夜反问。
“我希望你能跟我们一起去。”季白嗓子沙哑着,“这次情况不简单,你在,有些情况才能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
季白没把话点透。
无论国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