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急需一个独处的空间。
林放嗯嗯几声,却跟着她上了车。
面对白茵诧异的目光,他淡然说“我和何明关系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老同学,他现在生病,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了总要去看看。”
“哦”
她没有接话,气氛显得有点儿冷场
好在林放并不在意,左右看看,径直走向车尾。
车厢人不多,他们坐到了后面的双人座。
白茵坐在里面,身体紧贴车壁,视线飘向车外。
她并不是给林放难堪,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别看她努力装着平静,其实脑子快炸了,再看见林放那张脸,她也许真会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喜欢我,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之类的蠢话。
已经被他笑过太多次,她不愿意再被他笑话
车内很热,湿热的空气凝在玻璃上,雾蒙蒙的一层。
那两排“脚印”的画面慢慢悠悠浮上来,几乎和眼前的玻璃重合了。
他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如果无意,他单纯只是为了好玩吗
林放不至于这么幼稚。
如果有意,他是委婉向自己表达携手终身的意思
可二人躺一张床上也没发生点什么,是该说他特别有绅士风度,还是说自己没半点儿吸引力
又或许,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女人看
好烦
白茵狠狠擦了几下玻璃,像是要把脑子里所有的画面都擦掉。
林放“怎么了”
“想看看到哪儿了。”
“车内有报站,不用看也能知道。”
“哦,忘了。”
这也能忘林放歪着头看了她一会儿,“你是不是紧张和我在一起让你觉得有压力。”
“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不会还是怕我吧。”
“谁怕你啊”白茵瞪他,忽然想起老奶奶的话,鬼使神差的,双手捏住林放的眼镜腿儿。
摘下来,瞅瞅,戴上去,再瞅瞅。
嘶除了惊讶,看不出什么来啊
林放也有点儿懵,“你看得好认真,我戴不戴眼镜差别大吗”
白茵晃晃脑袋,“不大,眼睛都没有变形,你真的是近视”
“嗯,度数不高。”
白茵哦了一声,二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
他们现在坐得很近,和早上相比,却又很远。
难以忍受这种沉闷,白茵偷偷闭上了眼睛隔绝视线,是避免尴尬的最好方法。
她不介意自己当一只鸵鸟。
但在单调而有节奏的晃动声中,她困意萌生,睡着了。
手,缓缓从身前滑落,耷拉在腿侧,碰到邻座林放的大腿。
她的手好像一团灼热的火,热度从二人紧挨着的地方,逐渐蔓延上来,冲击得心脏砰砰的跳,一种不知名的热浪在血管里横冲直撞,鼓膜也凑热闹似地霍霍地响。
林放的呼吸变得短促,额头也泌出细细的汗。
昨晚见过更刺激的画面,当时他硬是冲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才算把冲动摁了下去。
但是今天,一只小手,居然把他所有的悸动全都勾了上来。
悄悄轻握住她的手,林放偷偷松了口气还好今天穿的是大衣,不是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