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适应性强,一年四季都有,早春嫩韭是极为美味的,隔个十来天就能割一茬,前些天割过的韭菜桩子经已长出不少个头。
李慧娘手脚麻利地割完韭菜,到院中将韭菜仔细地清洗干净,放到簸箩里,随即便去了灶间。
刘氏和宋父也已经在灶间里忙活了,二郎也在帮着打下手,擀面剁馅儿,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众人都在忙活儿,李慧娘揪了些面剂子,行云流水般地擀成面皮,包了几个豆沙馅儿的豆沙包,还有些酸菜馅儿的以及菠菜香菇馅儿的素菜包子。
生了火,待水烧开,便可上锅蒸包子,隔个十分钟左右,包子散发出香味就可以出锅了。
一次生两次熟,因着有了经验,灶间里的活计进行得井然有序,没有了昨日的手忙脚乱,没花多少时间就将一切东西准备就绪。
将所有东西都规整好,李慧娘便将做好的一些包子也端出了堂屋,只在锅里留了几个,待珠珠和元宝醒来后当早饭吃。
刚出锅的包子还冒着热气,内部结构充满了水汽,膨胀起来后,胖乎乎的圆润又可爱。
诱人的味道伴随着蒸腾的热气一起散发开来,几种不一样的味道杂糅在一起,细细嗅闻能分辨出个究竟,一般无二的令人垂涎欲滴的滋味。
李慧娘昨天下午做的豆沙馅儿的糯米糍,刘氏和宋父回家后也尝过了,两人皆是称赞不已。
豆沙包的外皮上头缀了一点豆沙,刘氏一见便能分辨出来,用筷子夹了热乎乎的豆沙包,放到碗里才掰开来吃。
刚出锅的包子拿在手里有些微烫手,刘氏将豆沙包掰成两半,包子里头暗红色的豆沙馅儿便裸露了出来,顿时一股子浓烈的香甜滋味,就同脱缰的野马般蹦了出来。
刘氏就着馅儿心咬了下去,包子松软可口,豆沙香甜顺滑,还有独特的谷物香气在口腔里流转,细细品味,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
“这豆沙包的滋味真不错,香香甜甜的,简直吃得让人停不下来,跟昨天的糯米糍一般好吃。”
刘氏将一整个豆沙包都给吃完,才空出嘴来说话,口里的回味让人欲罢不能。
李慧娘也夹了个豆沙包吃了几口,味道和记忆中吃过的相差无几,香甜可口。
“这豆沙馅儿不仅能蒸成豆沙包,做成糯米糍,能做的花样儿可多了,直接煎成红豆饼,味道也极好,改日慧娘做了给爹娘尝尝。”
一听这话,刘氏就笑眯眯道“那敢情好,爹娘可就等着你的新吃食了。”
吃过早饭,稍微歇息了一会儿,赶牛车的刘老头也按时辰来了,一行人手脚麻利地将物什在牛车上归拢好,便启程赶着牛车往镇上去了。
刘老头是个沉默寡言的,一贯不爱说话,除非必要,不然绝不多说一句话,时常被村子里的人称为怪人。
宋父本来也不是个多言的人,除了刚见面时,与刘老头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就彼此沉默了。
李慧娘和刘氏两个妇人家,没道理揪着刘老头说话,在这样沉闷的氛围里,大多数时间皆是彼此静默不语的,只刘氏不时还会跟李慧娘说几句话。
牛车走得不快,甚至还比不上脚程快的壮汉,就这样慢悠悠地往镇上赶,不到半个时辰也到了。
刘老头将牛车赶到街市上,一言不发地帮着李慧娘等人把牛车上的物什都搬了下来,待东西都规整好了,才说了句“老规矩”便离开了。
李慧娘等人还是在昨日那个摊位摆摊,她们一行人到的时候,位子恰好还是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