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回答“皇上病重,王爷尚在宫中只怕还无暇顾及此事,这决策该是城中官员自己的决定。”
“那管家可觉有不妥”
管家犹豫,“这朝中之事,老奴哪里有资格品头论足。”
“管家,那若我说此事不妥,你可觉有异议”
城外难民情绪激烈,城内百姓人心惶惶,这绝不是一个良策,最终结果只会引发更严重的后果,如今皇上病重,若金都城再发,势必难以控制,如今情形,楚怀仲已然乏术,若是城内再起,后果实难想象。
她若知也就罢了,可如今知道若还坐视不理,实在良心不安。
“老奴没有异议,老奴跟了王爷这么多年,以老奴对王爷的了解,他自是不会如此做,引起民愤。”
有了管家的话,言玥便更加认定这决定非楚怀仲所出,“那还请管家同我一道去城门看看。”
出了王府大门向城门走去,越近那声音越大,金都城府尹在城门下急得来回踱步,这关闭城门只能解决一时,却不能解决根本问题,现在城里的百姓出不去,城外的百姓进不来,外面流民还都虎视眈眈,哪怕只是开个门缝,他们都有办子法钻进来。
“大人这门打算关到何时”
言玥瞧着那府尹大人急得满头大汗,只怕是也知这办法不妥,可又一时没有旁的对策,门外的流民已经有拿着铁锹和锄头要把门劈开的了,情形似乎比她想的还要危急。
那府尹闻声一抬头,撞见一貌美女子,眼睛一怔,不知这是哪家的夫人,旁人都对这里避之不及,她竟然还来凑热闹。
“见了摄政王妃还不赶快行礼。”
管家冷眼,那府尹不认识摄政王妃,可从小看着王爷长大的老管家,那府尹怎会不识,忙跪下身,“臣参见摄政王妃。”
言玥前来自也不是摆拍场的,便说道“府尹大人请起,这城外流民打算如何安排”
那府尹为难,“如今皇上病重,宫里乱成了一锅粥,送进去的折子再没了消息,我官小言微,没有上面批下来的折子,我也不敢妄自处理,如今就只得将他们关在外面,等王爷何时得空了,看到我的折子再做打算。”
那府尹也是委屈,他一向听指令做事惯了,如今上头迟迟不下令,他不想担责任,便只能将此事拖着。
“王爷无暇,还有别的官员呢。”
“皇上病危,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全入了宫侍疾,如今能找到的就只有我等这样说了不算的小管了。
“那尚书令也在宫中”
言玥方才还想前来察看情况后,叫管家去寻她父亲来,也不可将流民就这么放着。
“尚书令大人自是也在宫中,这次皇上病重不同于往常,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这时门外的流民已经撞的粗壮的门闩几欲有折裂的势头,若是在这么放任下去,只怕流民带着情绪冲入金都城,便会变成土匪胡子,到处哄抢打砸,如此再想控制就难了。
“你们都上去给我抵住了,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
府尹见城门眼看就要不成了,让手下的将士和家丁全部上前抵着城门,自己急的也是团团转,叫着身边的随从,“去,再去宫门口去打探打探消息。”
“若皇上真的病危,指着宫里出消息怕是不行。”
那门俨然已经抵挡不住几时了,想来这消息还未递到楚怀仲手中,城门早已破开。
“那该如何。”府尹几乎绝望,“如今这情形,这城门也开不得啊。”
城门外的流民如今似恶狼野兽一般,进了城必然大乱。
“府尹大人,这些流民你可知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