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圣贤的毕生心血打包带回使团。然后她就看见沈姑娘奄奄一息倒在言冰云怀里的名场面。
她什么也没有问,范闲什么也没有说。
她没问自然是因为她知晓剧情,而范闲不说也是因为范闲知道她知晓剧情。
回庆国的路上,他们心照不宣地放缓了前行的进程。
这时候言冰云难得对柳叶刮目相看了。他认为她虽然过于外放不知含蓄,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立场却很坚定,应当还不至于无可救药。
柳叶懒得理他,她做了一副扑克,跟范闲一起教会了言冰云斗地主。
“对九”范闲手里剩的牌不多。
“要不起。”
与他同一阵营的柳叶手里没有对子,而只有五张牌的言冰云亦不出牌。
“对十”范闲又出牌。
还是没有人出牌。
“三带二”范闲扔出了五张牌,手里只剩一张牌,是的,距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了他甚至已经打算丢出最后一张牌轻松终结比赛了。
“王炸”这时候,言冰面无表情丢出了杀手锏。
范闲没有牌,柳叶的牌大不过他。
然后言冰云又缓缓地放下了两张牌,“对三。”
柳叶看着自己满手的顺子,欲哭无泪地说出了最撕心裂肺的三个字“要不起。”
如果给“对不起”这三个字再加两个字就能使它变成人间最悲惨的故事,那么答案一定是“对三,要不起”。
柳叶和范闲如今就是这个悲惨故事的主人公。
不知不觉这缓行的车队就要抵达边界,远处终于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