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转头对佘县令说“草民赢了,县尊。如此一来,便可以证明当时草民只是着急回家吃饭,并非有意冲撞县尊了吧”
所有的衙役都在窃窃私语。
他们其中有不少人见过童少悬身后跟着一只木制的小绵羊,吭哧吭哧地跟着她去书院,也知道她聪慧无双,却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真正的本事。
一个木板加四个轮子,经过一番改造头尾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居然能拥有这么快的速度跟骑着烈马狂奔有的一拼
佘县令暗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笑了笑
“没想到童娘子居然有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本县的确开了眼界。”
童少悬正要向他拱手行礼,感谢他放过一马,却听他话头一转,厉声道
“可无论你是否故意,冲撞了本县这事乃是事实若是本县纵容你肆意妄为,以后还如何持筹握算拨乱治兴来啊,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童少悬没料到他居然这般无耻“你”
衙役们面面相觑,也是没有想到县令居然这般偷奸耍赖,欺负这个小娘子。
一时间衙役们都没有动弹,佘县令指着他们
“为何不动你们还想反了不成”
“是”
衙役们也没办法,毕竟他们拿衙门的俸禄,得靠这差事养家糊口,县令一句话便能将他们踹出衙门,他们只能唯命是从。
用仗棍将童少悬架到内堂,童家人还在外面等待,完全不知道幺女将要遭受酷刑
“打”佘县令亲自监察,不让衙役们手下留情。
胡二郎握着仗棍的手都在打抖。
明明是佘县令输了,居然丢了理还不饶人
胡二郎下不去这个手
可是若不动手,他必定要丢了饭碗。
他老母亲每个月的药钱都快要不够了,他不能丢了这份差事
童少悬却很淡然地伏在地上,侧脸看向胡二郎道
“胡叔叔你动手吧,职责所在,你打就是。我不记恨你。”
胡二郎差点被她这句话弄出眼泪,佘县令死盯着他,对面的衙役已经落手,就差他了。
胡二郎咬紧牙关闭着眼,一仗下去,出乎意料,并没有听到童少悬的喊声。
童少悬挨了两大板,冷汗狂冒。
再挨了几板,每一下都仿佛要将她打成两截。
她咬紧牙关几乎将十指捏碎,又是几板下来,终究是没有忍住,闷闷地喊出了声。
一棍跟着一根,完全没有喘息的余地,已然血肉模糊。
浑身发抖,童少悬最喜欢的这条石榴裙沾满了血。
胡二郎已经是下最轻的手,对面的衙役也没真的用力气,可是童少悬身子太弱,即便是最轻的力道打在她身上,依旧在她承受范围之外。
二十大板打到最后,她已经没了声音。
胡二郎心里一惊,赶紧探她鼻息。
吓死个人,还活着
佘县令丢过去一眼,走了。
胡二郎赶紧出来叫童家的人来。
佘县令走到里屋,对鹰眼男人行了个礼,笑嘻嘻地说
“微臣替阁下解气了。”
鹰眼男人什么都未说,往童少悬伏着的地方看了一眼,离开了。
童家人进来,看见童少悬卧在一片血泊里,全数吓得腿软。
童少潜眼泪跟断线的珠子一般立即滚了下来。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