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爹娘,自己都在仰儿媳的鼻息过日子呢,哪还顾得上她。
昭昭可不知道牛村长已经脑补到这上面去了。
她见牛村长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直接又加了一把火。
“叔,这忙对你而言,简直就是举手之劳。况且你现在帮了我小姑子,以后你那女婿就算真中了秀才,也不敢对你闺女有什么坏念头。因为他很快就会知道我们牛家村的人有多不好惹,这就叫杀鸡给猴看”
村长婆娘李氏顿时意动。
她也是从李家湾嫁过来的,知道李三保家有多难缠,如果花儿娘真能把李三保全家收拾的服服帖帖,对她女婿确实是个很大的震慑。
她生了四个儿子,才好不容易得个闺女,自然希望闺女在夫家过得越舒心越好。
“孩他爹,你也为苗儿和你两个外孙子想想。”她小小声地撺掇丈夫,再没了听说牛小妹要先自己女儿一步做秀才娘子,又马上要沉塘的幸灾乐祸。
“我花儿娘”牛村长犹豫着说,“我可以带人跟你去一趟,但是你别忘了自己的承诺”
“您放心我向您保证,甭管李家湾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都不会把叔您和其他人拉下水”昭昭连忙立誓。
牛村长越发理亏,“花儿娘,你也别怪叔,这人人都有私心,叔总不能为了顶没啥屁用的小官帽,把自己的闺女给害了。”
整个昌德县就这么点大,李家那条白眼狼哪怕再恶毒,为了一心科举的童生女婿,自己也得捧着他。
对牛村长的辩白,昭昭不置可否。
她向来瞧不起尸位素餐之人。
不过,就像对方说的,是人都有私心,他为了自己的女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并非不能理解。
反正她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别看牛村长被昭昭的剁骨刀吓得一愣愣的,实际上,他在村里的威望还是很高的。
村民听说他要带他们去李家湾给牛小妹张目,顿时纷纷响应。
“其实我们也觉得有点不对劲,”其中一个正巧看到昭昭拎着两把剁骨刀在路上飞奔的村民边跟着大家伙往村外走,边还义愤填膺地说,“李三保那狗东西没本事的时候,小妹都对他不离不弃,怎么他中了秀才,她反倒想不开跑去偷人”
“有件事我一直没敢和你们说,怕传到县令老爷耳朵里,吃不了兜着走。现在看来,还真是无风不起浪。”另一个常年去县城里卖猎物的猎户也摇着头说。
暂将女儿托给熟人照看的昭昭眉头一动,“牛三伯,您平日里连大虫都敢斗一斗,罕有像现在这般畏首畏尾的时候,到底是什么事让您如此顾虑”
还明显和她小姑子有关。
牛三伯深吸口气,环顾四周,压低嗓门道“你们也知道我一直给城里的如意酒楼送猎物,前段时间,我去送猎物的时候,听到有人在那说话,县令老爷家的千金看上了个有夫之妇,想让他休了家里面的婆娘,娶她自个儿进门呢。”
“县令老爷家的千金”牛村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
如果那李三保真和县令老爷家扯上关系,这李家湾他是万万不敢去了。
牛老爹也是一副随时都要晕过去的模样。
县令家的千金小姐要抢他女儿的丈夫
那他女儿岂不是死路一条
昭昭连忙翻着原主的记忆道“县令老爷家的三个嫡女好像几年前就陆续嫁了吧,您说的这个应该是庶出,而且还是坏了名声的那个。”
“没错、没错,就是她。”牛三伯赞赏地看了昭昭一眼,“花儿娘,看样子你这几年在三岔口的肉铺子也没白开,消息灵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