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田领着有些呆若木鸡的苗鹏飞朝教学楼走。
明田在前踱步, 苗鹏飞愣愣地跟着她, 走了一段距离,苗鹏飞才后知后觉地跑到明田身前,急匆匆地瞄了眼她胸前挂着的教师证。不过只看了一眼, 他脸色微变, 眸光微转,似乎想到了什么,下一秒撒腿就想跑。
明田将苗鹏飞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顺势伸手一拉,一个缓冲,险些将他拉得一个踉跄。
苗鹏飞回过神来看明田, 脸上带了一抹学生见着老师时特有的疏离客气, 以及一丝微不可查的警惕和忐忑。
明田倒是神色坦然自若, 半点架子也不端, 松手看了他一眼,笑笑, 温和了语气道“同学,既然是刚来学校的高一学生, 就不要想着做什么校园扛把子了,免得就和刚才一样,被前辈教训一顿,吃了亏的还得是自己。”
苗鹏飞向来有一颗蠢蠢欲动、绝不安分的要做校园杠把子的心,听闻明田这话,恁是都不顾面前站着的这看似比自己还矮一个头的小姑娘是个老师了, 不管不顾地放狠话道“还不是你刚才喊老师来了搅和了我们,不然我肯定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还有,你别以为我刚才没看清那条蛇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就一根枯枝”
“你不仅喊老师来了吓唬他们,你还猪鼻子插大葱刚才那里明明就没有蛇,你却骗他们说那个傻大个踩着一条蛇要是叫他们知道了你刚才不过是撒谎骗他们,管你是不是老师,就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也不禁一顿打的”苗鹏飞嘴皮子一掀就不停,话里话外贬低着明田的所作所为,但细听之下,却还是能听出他潜意识下的维护和担忧之意。
苗鹏飞毕竟是在最后关头愿意出来见义勇为的人,哪怕浑身上下充斥着一股浓浓的中二感,上课不听讲下课不写作业不爱学习,甚至还跟着一些社会少年学了一些“本事”,“自认不凡”,但本性不坏,这也是原身许明田愿意花费大代价让明田来“教导”他的原因之一。
明田嗤笑一声,扬头看他,故作高深地停顿了一下,慢慢道“像你们这样的人,只会用蛮力来征服敌人,懂得什么高深的技巧。简单的一根枯枝,给你,或是给刚才那帮学生,你们当中有谁能只用一只脚就能营造方才的情景么”
“很简单啊,不是直接用脚踢就行了吗”苗鹏飞的声音在明田利索的转身就走的背影中渐渐地消了下去。
是啊,用脚就能踢走,但是真的如此么
苗鹏飞是个不信邪的人,也是对这方面格外感兴趣的人,他不过转念一想就想到了明田的未尽之语,忙要开口说几句,抬头一看,刚才才从身前离开的人,此时已是不见了身影。
他身前就是一条大路,没有建筑物,只有成对成对的花坛和树木,除了几个三三俩俩的在路上的学生,丝毫不见那个老师的身影。苗鹏飞又快跑了几步,前后绕了一圈,仍是没有看见明田的身影。
苗鹏飞当众拍了一下自己大腿,口中连连扼腕叹息。
对于如何将一个长歪了的“孩子”扯上“正轨”,明田颇有经验。
想当年秦家那几个长歪了的小姑娘,明明是自家姐妹,却为了子虚乌有的男人的宠爱和一丢丢好感而举刀面向自己的亲人,这样的几个小姑娘一经明田的手,最后不说个个是都能青史留名让后人侧目的存在,至少在当世,无人可抵挡秦氏女光芒。甚至在往后三四十年,亦是无人能掩其风华,而当初让她们鹬蚌相争的少年郎们,也都成为了她们的手下败将,再无昔日将她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嘴脸。
如今换作要明田来教导一个新世纪的高中生,哪怕这个高中生是个再顽劣不堪的学生,哪怕明田能动用的手段有限,她也总有对症下药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