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难得糊涂。尤其是老了的时候,糊涂一些更舒心。
有那七想八想的功夫,跟大孙女踢踢沙包不好玩吗
又是一家子聚在一起盘算着年货的事情,成宝秀就跟小姑子说了“今年不错,听说百货商店的东西越来越全了。往年总有这个那个腾不开手的地方,今年咱几个要不去县城逛逛我听厂子里的姐妹说有新布料过来,深蓝色可以做裤子,还有能做衬衣的白色、粉色和淡蓝色。”
苗兰兰也说呢,“对的咱镇子上的供销社到底是比不上县城里的齐全。”春阳到了能自己一个人睡的时候,但是孩子秀气腼腆,有不舒服的也不跟大人说,“叫硬枕头膈的后脑勺老是发红,我也打算买几个蓬松的大枕芯,就给孩子轮换着用。”
都这么想去,管妈妈也勾起了兴致,“那咱把家里馒头丸子啥的都弄好了,带上钱跟票过去”
并且还决定,除了高数跟老太太留着看孩子,其他的都去。
逛街是女人的天性。
回来后,整理好自家的东西,又把邻居要捎带的分好,这才开始准备着晚上这顿饭。
大年三十总是要吃点好的,大人们吃啥都行,孩子们却是七嘴八舌的。一个说要吃白面饺子,一个说要吃芝麻汤圆,还有一个说要吃馄饨的
“都有”一年到底,难得有这么多的空闲在一起闲闲的想着吃喝。
管妈妈大手一挥,“今个吃白面的”不过也就一人分一些,其他的还要吃杂粮的主食。
要不然这么多口子的人,想吃这么多白面也没处弄去。
年后的几天,窜门的时候,毛大妮带着孩子过来,说起了王顶针,“我的亲娘咧要说长得像她妈也好啊,偏偏像了她爸”得亏柱子像婆婆,“那副模样,往后说人家也难”
“那也不用咱们这边操心。”算一算,王顶针该是有虚五岁了。
时间呐,一晃就过去了。
管少宁不太想提这个,就问她,“你家美珍再过两个月也五周岁了,念书的事儿你咋想的啊”
想想这个就发愁。
毛大妮叹气,“婆婆倒是没说啥,虽说也催着我生老二,但对美珍也舍得。可是我好几年了,也就美珍这一个丫头,往后也不知道怎么办念书念书的话,等今年三月份就送她去一年级学学认字儿。”直接跳过了托儿所,“托儿所能干啥啊不就是看孩子的在家有她奶看着也够了,不去浪费这个钱”
越是没儿子,心里就越没有底气。闺女虽说不会亏待,但想着自己如今也年纪也不小了,往后还不知道能不能生,“我都快三十了,万一以后是没儿子的命,手里总得攒点养老钱”
管少宁算了算,柱子跟自己一般大,今年都是24,大妮算下来也该是27了。
27,放在上辈子,多的是姑娘还没结婚。
不过别人家的事不好掺合,就含含糊糊的说了过去。
过年的这段时候,总是最冷的。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的雪落的还挺久。
可是再久,工人也要上班,孩子也要上学。
妞妞就有点赖床不是很想起来,“妈,给请个假呗”
不行不能惯你这臭毛病。
打从知道对面田家的田飞甜不时装病不去学校后,这孩子还就学上了,“好好的,请什么假这事儿没得商量,给我起来上学去”又瞪着她,“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啊,说托儿所的都是小屁孩,你不想去,等一年级了就好好去学校的”
妞妞心说那你不是骗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