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么一耽搁,田老婆子刚被放上板车,人就断了气。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路过门边儿打算用那石磨磨点东西,顺道也仔细瞧瞧。谁知道田庆根也早早的起来了,“你要磨啥我来吧,你去煮粥去。”
马春嘴角奇异的翘了翘,说道“想磨点棒子面。”然后转身进了灶屋。
等吃过早饭,田庆根带着老二去那边派出所的时候,马春快速的放下了手里正收拾的碗筷,把底下的东西挖了出来。
又怕来来往往的有人看到,顾不得仔细看,一股脑的都倒在了炕上,然后又将盒子回归原样。
等将门边上的青石板压好后,把床上的小布包打开,还真吓了一跳。
里面是一对水润通透的镯子,还有一枚玉扳指,其他的,就是零零碎碎的项链耳环,都是金子的。
“这老东西”她抖着手,把东西放在嘴边咬了咬,然后着急忙慌的找地方藏。
本来以为就是田庆根藏的一些私房钱,谁晓得是这么些好东西
金子就不说了,光是那镯子跟扳指就值不老少的钱
她没文化,不会说什么好听的,但是值不值钱还是能看出来的。
也没敢细想,派出所离家里不是很远,生怕他们马上就回来,这会子开始有点后悔了。
倒不是后悔拿了东西,就是后悔自己往常没想到给自己留个藏私房钱的地方
可是想想也不可能,就这条件,她哪来的机会有私房钱就是往常好不容易攒个几分几毛的,那兄弟俩就跟耗子似的,保准儿给翻的干干净净
想了想,便将东西放在了自己的尿盆子里。这尿盆子是在废品收购站那边寻回来的,也不知道以前是个啥,反正是个陶釉面的,缺了小半边,当个夜壶也正好合适。
到底是腌臜的东西,整个屋里头,就这东西没被那兄弟俩碰过了。
藏好后,又把尿盆子放在了来娣的屋子里。反正她俩睡一个屋,自己晚上觉浅,来娣要是起夜,自己准能知道。
大不了,再去收购站寻一个破了边角的回来给她使。
然后理了理头发,把院子门给打开,开始坐在院子里劈柴。
那边爷俩回来的时候一脸的丧气,马春就跟没看到似的,继续干她的活儿。
到了晚上来娣放学回来后,她想了想,自己的脑袋不如来娣灵活,便打算跟她说了。
于是弄了大木桶进屋,里头倒了热水,特意加高了声音,“来娣,过来洗澡了”
等来娣进来,便按住了她要脱衣裳的手。
舀了一葫芦瓢的水斜靠在边上,慢慢的往桶里倒,自己却是压低了声音,“你看看这个赶紧的,今个晚上一定要想法子藏好,千万不能叫人知道了”
来娣的眼睛瞪得溜圆,差点惊叫出声,然后捂着嘴巴,几乎是伴随着呼吸才出来了声音,“妈这是哪儿来的”
“你爸藏的,叫我知道了”她把东西往来娣怀里塞,“你有啥好法子吗这东西妈都留着,以后给你当嫁妆”
“那他知道吗”一听是田庆根藏的,来娣急了,“他知不知道你晓得要是知道妈,咱放回去吧,我不要,爸会打死你的”
马春咧开嘴笑了,“他不知道”
来娣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提起来,“咱家怎么会有这个”
马春冷笑,“你大哥这些年可没少混,谁知道是哪里偷来的抢来的”不过到自己手里了,不留下才是傻子。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