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电影是没看的,因为贺寒吹的网球包里装了把过不了安检的横刀,这破刀让别人碰到还会嗡鸣示警,贺寒吹都怕进了电影院以后在安检那边直接被警方带走。
这个事情让她很愧疚,挠着脸试图和岑行解释“本来说好了请你看电影,但是今天的排片不是很好,感觉也没什么好看的唔,下次吧,我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
“没关系。”岑行反正也不爱看电影,“这样足够了。”
“啊嗯。”他说话一直很克制,贺寒吹也无法判断他到底是什么心情,纠结一会儿,把话题绕回去,“对了,之前忘记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也是我惹出来的麻烦,谢谢你啦。”
“不要紧,力所能及,而且不麻烦。”
“还有,”贺寒吹没接话,抬头去看岑行,诚恳地和他道谢,“谢谢你今天陪我玩。”
岑行完全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句,斟酌片刻,选择换个话题方向“不是你请我去玩吗”
“说起来是这样,其实也是我自己想放松一下,最近好累。”贺寒吹毫不掩饰小小的私心,“一开始我没感觉,后来慢慢发现的,其实你应该不太喜欢人多的地方,也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吧但你都没说,一直和我一起玩,所以要谢谢你啊。”
老小区的路灯照明效果一般,就算站在路灯底下,还是自带柔光和高斯模糊,唯一清清楚楚的反倒是贺寒吹纤细的轮廓。她还套着岑行的西装外套,这衣服在岑行身上是合身且挺括,到她身上就松松垮垮,手都不能从袖管里露出来,只在袖口探出一点白皙的指尖,整个感觉介乎size和男友外套之间,显得她比实际年龄要更小一些。
贺寒吹抿抿嘴唇,笑起来时干干净净,像是心思明净的小孩儿,在模糊的光下都是扑面而来的明朗澄澈。
“谢谢,你真的是个好人。”她认真地说,“我今天玩得很开心,特别特别开心。”
岑行心情有点复杂,都不知道该不该接这张好人卡,沉默片刻,礼貌地“嗯”了一声“开心就好。”
“嗯,别的就没事啦。”贺寒吹不继续纠结,隔着网球包,艰难地把身上的西装外套一点点脱下来,“还有这个衣服,我穿到现在,要不等我下次洗干净再还给你这个是需要干洗吗”
“不用洗,给我就好。”岑行想了想,没伸手接,“晚上比白天温度低,会冷,还是穿着吧。”
“不冷,还你。”贺寒吹没好意思说她包里还有件羽织,把外套塞岑行手里,状似无意地搓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忽然想起来还有点事儿,刚才玩的时候忘了,现在去办一下,很快回来,但是不用留灯。”
岑行上道地没问去哪儿,微笑“好。”
“那我走啦,再见。”
贺寒吹道完别,急着找个偏僻地方套羽织,拔腿就跑,跑到大概第三个路灯下边,又忽然跳了一下,朝着岑行的方向转身,举高手臂挥了挥,然后扭头继续跑,纤细的身影没一会儿就没入黑暗之中。
岑行抱着外套,转身往楼道走,低头时在领子上闻到一点微甜的香气,转瞬即逝。
“狡。”贺寒吹蹲在画室窗沿上,顺手把窗玻璃往边上推了推,再轻轻一敲,和着玻璃敲出的声音和画室里唯一的人say嗨,“好久不见。”
“叫我大名。”里边的男人头都不回,在画上添了两笔,后退几步,从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