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度奢华的殿内,侍女恭敬立在两旁,中间的汉白玉貂绒躺椅上半卧着一名容貌艳丽的女子,女子身形娇小,却浑身笼罩着一种无形的威压与华贵。
女子眼前跪着一名男子,男子一身狼狈,哭着在地上泣不成声,“姑姑,那王元致简直欺人太甚,那礼部侍郎竟是他亲师故友,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给我下这么大的难堪,您可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地上之人赫然就是惨败的李文富,而女子正是前些日子李文富提起的姑姑,当朝皇贵妃李温怡。
李温怡并未听从李文富的一面之词,微微皱了皱柳眉,“两月后的殿试,本宫已将你举荐给皇上,届时将前程似锦。你既已过试,又为何再添波澜”
李文富低着头,不甘心的咬咬牙,哭道,“姑姑,侄儿也是不甘心,那王元致不过才读了几天书就胜过我,他身后绝对有礼部侍郎,或许”
李温怡长叹了口气,被一旁的贴身宫女扶了起来,挥挥手让所有宫人都下去。
宫人们鱼贯而出后,李温怡才皱着眉头低声呵斥,“你自己有几斤几两不知道吗那淮山书院是看在本宫的面子上才让你进去,你还真以为你有多大本事了你能走到今天,也不看看本宫为你花了多大的力气为了一个小小考生就弄成这样,简直愚不可及”
“姑姑,侄儿知道错了,可那王元致绝对不简单,或许他背后之人就是礼部侍郎,也可能是陈太傅。”
“陈徵不会这么做,不过那礼部侍郎倒是有可能。”
李温怡重新斜躺了下去,“孙学士那里怎么说”
李文富迅速答道,“那孙学士不愧是姑姑您选中的人,那日能提前拿到试卷和答案全靠他。不过这次他说有礼部侍郎的插手,他也无法做主,可能这次侄儿真的”
李温怡垂眸,看着自己大红色的指甲,“现在是有点难办,那礼部侍郎不是本宫的人,你这个猪脑子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人抓住了把柄。”
“姑姑,那王元致不仅科举作假,甚至还方面侮辱您,说您说您不配为皇贵妃,还说您骄奢阴毒”
随着李文富的叙述,李温怡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放肆他真这么说”
李文富连忙低下头,“侄儿绝不敢说谎,您是侄儿最敬爱的姑姑,侄儿当然为您抱不平,可是侄儿无能,反倒破坏了您的计划。”
“既然如此,那王元致果真欺人太甚,也不是你的错,这件事本宫自有办法,你就回去等着吧。”
“多谢姑姑”
李文富感激涕零的从明清宫出来,在拐角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整了整衣衫,脸上挂着阴谋得逞的笑容,趾高气昂的出了宫。
这三天,不仅是李文富焦急又期待的等着结果,更牵动着无数考生的心,只有身为漩涡中心的许然非常淡定,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重新放榜之时,城门口已经提前蹲点了大批考生,可是结果让他们非常震惊。
“王元致是会元”
“他没作弊”
王元致依旧是榜首会元,这是礼部侍郎二测结果,也绝对不可能当着所有考生的面作假。
可是诽谤他作弊的李文富却并没有任何处理结果,只是轻飘飘的取消他本次会试第二的成绩,依然可以参加两月后的殿试。
“这怎么搞的他为什么没有终身禁考”
考生们纷纷闹哄哄的交头接耳。
这时,不知道有人说了一声,“李文富的姑姑不就是温贵妃吗”
顷刻间,所有人都闭嘴了,并且再也没有谈论这个事情,只是转而开始预测状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