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不知道自己究竟踏入了怎么样的未来,继国岩胜正在尝试着唤醒眼前的炼狱后人,但不管他怎么摇晃对方的身体,陷入沉睡的剑士看起来没有一点要清醒的迹象。
列车轰隆隆地持续前进,中途经过铁轨衔接的地方,猛烈地起伏了一下,被放置在一旁的木箱子因为这震动微微开启,从中滚出了一个啣着竹筒的女孩子,一头磕在座位上,“叩咚”一声令继国岩胜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好像自己的额头也被敲了一下。
这恐怕就是光也说的女鬼。
想起弟弟交代的话,继国岩胜保持着警戒,却没有立刻拔刀攻击,而是静静地看着女鬼像个真正的幼童一般捂着头,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圆滚滚地大眼睛眨吧眨吧地看着在场除了她以外唯一清醒的生物。
“呃,妳好”并非没有和鬼和平相处的经验,但继国岩胜怎么也不会认为自己和珠世夫人相处的方式可以直接套用在这个小女孩身上。
“唔唔”鬼女孩因为啣着竹筒,只能发出在普通人听来意味不明的声音,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继国岩胜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
“是,我是鬼杀队的月柱。”继国岩胜拍了拍自己的日轮刀,表示自己没有骗人。
“唔唔唔”鬼女孩歪着头看看睡着的炼狱,又看看继国岩胜,发出了一些含糊的音节。
“喔,这一位也是真不愧是炼狱家的男儿,不知道炼狱家的炎之呼吸现在发展到了什么地步,那可是迅猛无比的型啊。”继国岩胜赞许地点了点头。
“唔”
“这位少年也很厉害啊,是妳的兄长吗我也是有弟弟的人呢。”
“唔唔”
“我的弟弟们吗刚才应该有一个人打开了妳的箱子,那就是我家最小的弟弟,今年二十岁,尚未婚配不对,我跟妳说这个做什么。”
“唔”
“咳,总之这个绳子似乎是血鬼术的产物,妳不会碰巧知道要怎么处理吧”
“唔。”鬼女孩凑上前看了看继国岩胜手里的麻绳,非常自信地抓破了自己的手,流出的血一碰到麻绳就燃烧了起来,却意外地没有烧伤捧着麻绳的继国岩胜。
当麻绳被烧断的瞬间,一直沉睡着的炼狱也猛然睁开眼睛彻底清醒过来。
“这种不自然的感觉,是血鬼术吗居然在打瞌睡的时候让鬼算计了,真是没想到惭愧啊惭愧”嘴上说着反省的话,但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神采飞扬,没有一点沮丧之色,不知道是祖传乐天派的表显还是纯粹的个人特色。
“嗯这位是鬼杀队的剑士吗很面生啊我是炼狱杏寿郎,是你和灶门妹妹解开了血鬼术吗真是太感谢了。”
“继国岩胜,也是鬼杀队的。看来鬼会利用人类帮它做事,但被绑上麻绳的人除了你以外,就只有这位灶门少年,还有那边的猪头和黄发少年,不知道是不是专门针对鬼杀队的陷阱。我纯粹是因为意外而搭上这列车,大概是因为这样才没有被针对。”
和面对不能言语的鬼女孩不同,继国岩胜在面对炼狱杏寿郎的时候,特别小心不要透露自己是来自四百年前的人,如果能让对方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队士就更好了。
“哇啊祢豆子”在炼狱杏寿郎与继国岩胜攀谈的期间,沉睡中的灶门少年也因为麻绳被烧毁而清醒了过来,先是安抚了抓着自己衣袖的妹妹一番,并拜托妹妹将其他人的麻绳也烧毁,在看到熟悉的炼狱杏寿郎时则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感叹道“炼狱先生您没有事真是太好了啊,这位先生也是,祢豆子说是您发现麻绳有问题的,太感谢了,简直不敢想像如果一直被困在梦里,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我是灶门炭治郎,妹妹是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