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鬼舞辻无惨只是想要了解一下魇梦在接受了自己所赐予的血液之后,有没有表现的更称头一些下弦的实力实在太差了,好歹也是最接近上弦的下弦之一,又从自己这里接受了更多的血,理应有更好的表现才是。
却没有料到魇梦居然如此不堪,这才过了多久,居然就已经被斩鬼人干掉了,下弦就是下弦,不堪大用
怀着一肚子怒气,当鬼舞辻无惨感觉到魇梦的周边还有一丝与自己微弱的联系时,他直觉这说不定是列车上哪个乘客沾上了点鬼血,本想借此看看弄死了魇梦的斩鬼人,却没想到那一丝联系实在弱的令人发指,只能让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个影子。
而那偏偏是鬼舞辻无惨这辈子最不想要看到的,理智上知道不可能,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起来都像是“那个人”的影子。
微弱的连接很快就断开消失,但四百多年前的记忆此刻鲜明的仿佛昨日,不管他做什么、醒着、睡着,那个模糊的身影总是在鬼舞辻无惨眼前晃荡。
像是生怕他不够烦似的,没过多久上弦之六妓夫太郎和堕姬被斩鬼人打败的消息传了回来,鬼舞辻无惨只能咬着牙对鸣女下令“召集上弦现在、立刻、马上”
鸣女抱起琵琶,正打算依照上弦鬼月的高低尊位召唤诸位大人的时候,鬼舞辻无惨突然喊着了她,并且声音有些破碎“召集除了黑死牟以外上弦,嗯,他有其他要紧的任务。”
“是。”鸣女顺从地调整了琵琶,依照鬼舞辻无惨的指示拨弦发动血鬼术,让上弦之鬼们由上弦之二的童磨开始一一出现在由血鬼术所生的无限城中。这也是鬼舞辻无惨最欣赏鸣女的一点,不会探头探脑打听不该知道的事情,鬼本就是由他的血所创造的,为了彻底拧死那缠人的产屋敷一族,以及寻找青色彼岸花的工具,既然是工具,就应该有工具的样子,乖乖地尽本分做事就对了。
大正鬼杀队的众人并不知晓鬼舞辻无惨内心的滔天巨浪,大部分的人都沉浸在上弦之六被斩杀的狂喜中,这是一百年来首次有上弦哪怕只是上弦最末尾被斩杀,与其说是为了一场胜利而欢呼,更多人将之视为一种预兆。
而对于误闯了大正年代的继国兄弟三人,特别是继国光也而言,上弦之六的落败,毫无疑问是最恶劣的恶兆。
他记得清清楚楚,就是因为堕姬和妓夫太郎被杀了,鬼舞辻无惨非常难得地召集了剩下的上弦们大发脾气,然后半天狗和玉壶就被派去调查锻刀人的村子,并且在那一场混战的最后,鬼舞辻无惨透过半天狗发现了灶门家的妹妹克服了阳光这项弱点,终于打算和鬼杀队正面对决,为了吃掉灶门好像叫做祢豆子来的
总而言之,因为鬼舞辻无惨的决定,他“黑死牟”在对抗三位“柱”,其中一人还是自己的后裔时被斩于日轮刀下,死状既不凄美,亦不绚烂,终其一生碌碌无为,纵是浮世挣扎四百年,下场亦不过犬死矣矣。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在事情发展成那种地步之前,赶快回去呢继国光也坐在蝶屋的走廊边摇晃着双脚,上半身则是直挺挺地往后躺,霸占了将近三分之二的走廊,双手捧着一颗菖蒲色的惨球狠命掐捏扭转,脸色阴沈地像是随时会暴起伤人,让蝶屋的小姑娘们都下意识地绕着路走。
无论是这个时代的主公大人还是其他的柱们,虽然言语和行为都表现得相当得体,但轻易不让他们参与鬼杀队活动这一点,恰恰说明了大正众人的疑心,进退不得只能默默等着老天爷大发慈悲把他们召回正确的时代,这种只能听天由命的感觉让继国光也格外难受,偏偏继国岩胜和继国缘一这两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还打算给大正鬼杀队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