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对方压向她的麻醉剂,她的头也渐渐开始眩晕起来。
好在床下的夏洛克猛地伸出手,抓住奥莱尔的腿向床底拖去。
失去重心的奥莱尔尖叫着倒了下去,和她相互牵掣的达芙妮也被从床上带起来,半个身子都从床沿上坠了下去。
奥莱尔的头狠狠的撞到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然后就不再动弹了。
夏洛克感觉对方应该是撞晕了过去,他松开禁锢着对方双腿的手,从床底下钻了出来。
达芙妮一动不动的趴在床上,半边身子从床沿上垂了下去,从夏洛克的角度,只能看见她脱力的背部。
他犹疑着叫了一声,“达芙妮”
房间里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夏洛克的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达芙妮被人割破了喉咙的画面,虽然房间里没有任何的血迹或者是血腥味,但夏洛克仍然被这个一闪而过的想法影响了情绪。
他疾步到达芙妮身边,伸手扶住达芙妮的肩膀,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伸手去探她的鼻息和脉搏。
“达芙妮”,他又叫了一声。
怀里的人安安静静的躺着,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面容看上去十分的平和。
如果忽略她脖颈上的一圈红痕的话。
夏洛克面无表情的伸手捂住了那道碍眼的痕迹,他的目光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个滚到墙角的玻璃瓶上,他将达芙妮放在床上,走过去捡起那个瓶子,用手送了一点气体到鼻子里。
是。
应该是刚才达芙妮和奥莱尔缠斗的过程中吸入了挥发的气体。
夏洛克将瓶子装进密封袋收进口袋里,顺便将那柄飞到门边的手术刀一并收了起来,然后他慢条斯理的将奥莱尔的双手反绑在身后,一脚踹到了床底下,做完这一切,他拨通了雷斯垂德的电话。
达芙妮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她活动了一下自己有些酸痛的脖子和肩膀,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来,四周的家具摆设告诉她,她已经回到了贝克街221b自己的房间里。
门外传来隐约的小提琴声,达芙妮穿好鞋子走出去,夏洛克正在客厅里拉小提琴。
达芙妮对音乐没什么研究,也不清楚夏洛克演奏的乐曲是哪一首,只本能的觉得它十分舒缓好听,让人心情平静。
夏洛克显然已经拉了好一会儿小提琴了,因为沙发里的约翰面前杯子里的红茶已经见了底,罐子里的小饼干也没剩下几块。
达芙妮坐到约翰旁边,捏了一块小饼干送到自己嘴里。
“你醒了”,约翰将原本为夏洛克准备的杯子挪过来,给达芙妮倒了一杯红茶,“夏洛克说你是误吸了才会晕倒的。”
“谢谢。”
达芙妮喝了一小口红茶润了润嗓子,她不无尴尬的解释自己晕倒的内情,“奥莱尔被先生拖下去的时候带倒了我,那个装着的瓶子直接戳进了我的鼻子里。”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约翰一脸庆幸,“夏洛克把你抱回来的时候可把我吓坏了。”
抱回来
“我觉得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太对劲”,达芙妮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确定仍有一些酸痛,她玩笑似的开口,“你确定我是被抱回来不是被拖回来的吗”
约翰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他踌躇了好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似的开口,语速又快又急,像是谁在后面拿枪追着他一样。
“进门的时候你的胳膊撞在了门框上,经过沙发的时候撞到了腿,最后夏洛克把你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