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如此尴尬而纠结的场景中,依旧需要小贵族运用他的智商。
安祁试图和这个姑娘谈一谈,也许通过沟通两人起码能够让大脑处于同一个频道中。
“首先,我作为一个仁慈的主人,要提醒你,你的身份不适合你刚才的礼节,“想了想,安祁决定先以一个不那么尖锐的话题作为开头,“可能你在心里觉得我不够仁慈,但是,我认为我有必要让你知道我是多么的宽容。事实上,没有任何一个贵族会允许一个奴隶在自己眼前用如此神圣的方式行礼,当然,并不排除某些,嗯,相当隐私的时刻。”小贵族向后靠了靠,更加舒适的躺在巨大的躺椅上,“而且,姑娘,也许是过于宽松的生活环境让你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说到039这里,安祁的表情有些残酷,即使女孩的脸色早已经因为身份二字而惨白一片,“你只是一个奴隶,在我没有想要见你的意愿时,你又怎么敢如此大但的跑进我的房间呢”
安祁刻意提高了说话的声音,就是为了能让门外可能偷听的家伙意识到一个问题。
说到底,这是一个贵族把握着社会的时代。他们少数人掌控着绝大多数的社会资源并且拥有更多的特权。底层的人们敬畏着贵族,恐惧着贵族,却也会认为一切贵族的行为都是理所当然。
生活在这个小镇中的人们只是离着贵族的权威太过遥远,才会让他们渐渐的遗忘了所谓的贵族究竟代表着什么。
这是一个残酷而残忍的时代。
即使是这座在战火中像是世外桃源一样的小镇,一条人命又算的了什么呢当然,镇民们已经麻木头脑中自然不会马上明白这些内涵,但是相信这个白衣服的女孩不会愚蠢到这个地步。比如她身上已经开始弱化的那种理直气壮和悲悯的感觉,还有她情不自禁向后退的那一小步。
“我需要你明白,”安祁交叉着手支在下颌,“我对这座小镇拥有绝对的控制权,无论是这里产出的金币又或者是这里生活的人。因而,没有人可以对我的行为做出质疑,当然,我不会做出非常过分的事情。再者,我不介意养着你们几个废物,但是,我还是奢求你们会有一些自己的思考,比如,我的税收金库中应当有可以让我任性的充足的资本,我不需要做让这座小镇排斥我的事情”
砰
巨大的推门声打断了安祁的长篇大论和他的原始想法,默雷克希尔裹挟着门外的寒风大步进来。
他扫了一眼房间中的情形,目露了然。在确定这里没有埋伏着十个八个随时准备暴动打到安德烈少爷的敌人后,他就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小主人,带着某种让人战栗的深邃。
“我以为你早该明白,这些家伙的脑袋中除了那些胡七八糟的东西,只剩下一团废气,”默雷克希尔走到小贵族的身边,动作自然伸手摸了摸安祁的脸,才转身对着僵硬在原地的白衣女孩嘲讽到:“假设你能够被选做上等货,我也许可以对你之前的身份有些期待那么从前你曾受过的那些教导是否已经完全被你摒弃”
男人上前一步,一把揪住女孩子的衣领,强势的向着房间外拽去。
他把女孩推到走廊上,在围观人群惶惶然的让开的一个巨大的圆圈中冷冷的看着她踉跄几步后惊恐的靠在墙壁上,用小贵族根本不可能听到的声音阴狠的笑到:“你以为我会和屋子里的家伙一样单纯的认为你只是愚蠢吗两面三刀的东西,一边巴结着老家伙,一边还想要吸引小主人的注意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