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皇后并不耐烦看他这模样, 却又不得不撑着额头听这夏秉忠在那里哭喊道“娘娘,奴婢一片忠心都是为了娘娘,这您也是知道的,且如今如今这世上便只有娘娘知道我的忠心了因此娘娘可万万不能丢下奴婢不管啊。”
就将那韦皇后哭得心头火起, 直想拍桌怒吼,但到底想着恪昔不能轻易的出入宫闱, 这女官的事儿还得夏秉忠去说和, 便就只能将已经冒到喉咙口的怒骂再吞回去。
如此哽咽了几回,这才好歹艰难的迸出一句“你又怎么了”
夏秉忠就又抽咽了几回。直抽得韦皇后十分的不耐烦了,才道“这朝上三司会审的事儿, 娘娘是知道的吧”
说到这事儿韦皇后就来气这次的会审,审的可是程钰
便就很不耐烦道“这事儿我尽是知道的, 只不知和你却有什么关系了, 你竟不要告诉我这事儿上你也有伸手”
语到后来,那声音里已是带有十分的冷厉, 仿佛只要夏秉忠说一个是字, 韦皇后便能当场将他拖出去斩了
就将那夏秉忠吓得瑟瑟“奴婢哪里敢啊这甄家小姐这甄家小姐到底是那二皇子妃的妹妹,奴婢便是再胆大包天, 也断然不敢坑害了自己的小主子”
韦皇后这才在心中略略好过了些, 只那恪昔到底和夏秉忠相处的时日要多些且她的心眼子也要多些便就睨着夏秉忠的脸瞧了一瞧, 只似笑非笑道“你不敢坑害了自己的小主子,那你有没有坑害甄家小姐”
这话来得突然,便就将韦皇后也吓了一跳,便就下意识的去看那夏秉忠的脸,果然见他露出一个怯怯的笑容来“姑姑这是什么话儿那哪里叫坑害甄家小姐呢那竟是为三皇子妃分忧呢”
顿时将韦皇后刺激得一哽,便一面咳嗽一面指着那夏秉忠质问道“你这杀才却做了什么”
就将夏秉忠吓得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奴婢冤枉啊小的素来不是那等子大胆的,因此这事儿,这事儿便不过多了几句嘴,哪里能想到那三皇子妃果真是个胆大的呢”
“多了几句嘴你多嘴了什么”恪昔就一面在韦皇后的背上拍着,一面怒吼道“别废话快快从实招来”
夏秉忠低着头,闻言竟是暗暗的撇了撇嘴,这才道“姑姑您知道奴婢向来是个性子和软的人,便见不得有人求奴婢,这三皇子妃找了奴婢好几次了,只让奴婢心中过意不去,思前想后了几回儿,这才微微透露了些前朝的旧闻却不想那三皇子妃竟是转头就用在甄家小姐头上了”
就说得恪昔和韦皇后面面相觑,她们是知道这甄柔出事是侯氏的手脚,只不想这后面还有夏秉忠的影子
韦后便就不可思议道“可是如今这三司会审审到你头上了”
夏秉忠一缩脖子,却是不说话。
那恪昔只略一思量,就一声断喝“你这杀才竟还是在这里唬弄人呢”
夏秉忠只连声道“奴婢不敢的,姑姑却是冤枉奴婢了”
恪昔闻言,冷冷一笑“这甄家小姐便再是如何,终究也是要追究到三皇子妃的头上的,便是法子是你教的,只这般的阴私手段知道的人还少了吗因此你这油子自是有千百个理由躲过去,断不会因此哭到娘娘的面前。”
听到这般的说法,韦皇后原本还有些迷惘的眼神顿时就像刀子一般的向着夏秉忠扎过去。
而夏秉忠果真被恪昔的话唬了一跳,此时被韦皇后的眼光再一瞧,登时就老实了“不是奴婢胆子小,而是而是奴婢为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