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年轻人不曾叫他有过一瞬间的满意, 但他不介意用这个年轻人的生命来铸就一
份的满意。
就冷冷一笑, 只将自己的笑声化作刀子从众人的耳边狠狠的划拉过去“说不出来了你却是在糊弄朕吗也好, 惩罚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还得费些时间, 就叫你先给众人立个榜样好了”
然后一点犹豫的也没有的就叫金吾卫进来拉人。
只叫众人看得毛骨悚然
面上的惊恐而已。
毕竟,自两年前的那场惊吓之后,众人也就明白了对皇帝而言,做什么荒唐事儿都算不得荒唐。
且这人能在这个时候被推出来想也知道是个炮灰,便是他身后推他出来的人也是不会心疼的。
说真的,便是他没了命, 没把皇帝的态度试探出来,他的这条命也没得值了。
就静默无声的只看着那人从不可置信到痛哭流涕, 但怎么也不能抗拒金吾卫的力量, 只蹬着腿被拖出去了。
只不想,那人狼狈甚至是可能是再没有未来的被拖出去了,却是将整个朝堂的空气都拖得清新了几分。
因为大多数人对如何应付皇帝, 心中都有谱了,而心里一旦定下来了, 这面上再是保持沉稳哀恸, 那也终究有些什么是不一样的了。
就有人又站了出来
只这次却不是鲁莽的炮灰了“陛下所言极是, 只微臣也有一言。”
皇帝就看他, 一双眼眸里很是有些热辣辣的杀意“你有什么话儿”
那老臣子一顿“陛下也知道这事儿是来得急来得陡,但我们却不能因为它急了陡了,就急躁躁的迎上去尤其那金陵可谓南方重地,其间供出的学子更是我朝肱股重臣因此断不能轻忽了去”
然后就在皇帝已然有些不耐烦的眼神中锵然掷地“因此微臣以为,却要将这事儿捋得明明白白才是”
皇帝“”
他能理解这种说法,但他需要的却明显是不是这种说法啊
当即就笑了“依着爱卿的意思,却是要再等等了”
别说皇帝显而易见的就没有想等的意思,只说那句爱卿就阴恻恻的好似下一刻就要这位爱卿先身殉了再论其他。
尤其是站出来说话的人,更能感觉到这种几近于锥心刺骨的恶意。
只他却是一点不惧怕“陛下既然等不得,那我们先诛首恶如何”
皇帝“”
分明是小心的试探的话语,可皇帝却是能明显的感觉到其中的威胁
不,这并不是威胁,而是一种你能如何的嘲讽
对方并不信这个皇帝,不论是对皇帝是否有能力和方法解决这事儿,还是对皇帝是否敢于就地拿他如何。
他在藐视他,只因他不但没有那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耐,也因他连违逆自己的臣下都没有办法处置。
皇帝“”
被这样小看了,他自然是生气的,可惜再是生气,他也真的
就这么无能
皇帝再是不才,对于先后站出来的两个臣子谁是谁,还是能分清楚的。
自然也就知道之前那个被自己拖下去的倒霉蛋,那是再拖是个他那样的也没有问题。可眼下这位站出来的
皇帝或许能训斥他一二,但要是真敢通过吧人拖下去的方式直接把对方的面子往地底下踩,那就算他是皇帝也会兜不住场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