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可算是两个失意人失意到一块去了,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便俱是有些叹息了这傅家,百年前就看不清形式了,不想百年后依旧看不清,怪不得没落得这么快这么狠哦。
只就在这群自以为是老狐狸的人装模作样叹息的时候,傅怀灏却是极真心实意的一面拜访程铮一面鄙视那些人才叫真看不清形式的富贵险中求,更别说傅家身上本来就是有原罪的,这也是程铮落难了他才能凑上来谄媚一二,若对方依旧是蓄势待发翱翔九天的潜龙,那自己竟是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所谓的勋贵,也是被祖宗积攒下的富贵养高了眼睛,只觉得自己投谁都是看的起谁,龙子凤孙由着他们白菜般挑拣呢也不想想他们先人跟着起事的时候可是被人看做乱党的
于是等真见到程铮的时候,那态度就显得尤为卑微了。
就叫程铮很有些惊吓
毕竟傅怀灏再是做出一副沉溺于经商的模样,他骨子里到底还应该是一个读书人的,是位于四阶层之首的士
而士,都是有傲骨的,至少看上去去有傲骨的,所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就是他们面上做出来的统一追求了怎么就忽然表现得这么卑躬屈膝了呢
程铮因着这惊吓,就越发小心的想了一想,然后又小心试探“不必这么紧张可是江南又出什么事儿了”
不怪他一琢磨就往坏事上琢磨,而着实是傅怀灏这幅卑躬屈膝到忍辱负重的模样是真叫程铮觉得十分之眼熟的,就仿佛看到之前做错了事儿百般讨好程曦的自己一般。
简直催人泪下
于是连傅怀灏也被程铮给问得吓住了他做错了什么怎么就叫程铮使用上了这种这种小心中怀着关怀,关怀里带着安慰,安慰之余还有种我原谅你了的语气
难道他今天的架势真的摆得太大了
可可一个能被太子看中登门的商人,能不这么上赶着吗
就也小心的回看程铮“可是给殿下添麻烦了”
于是程铮面上的就更加慈和了一些,简直都能用上祥和两个字了“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才这般大的年纪,便是有个什么不是,我们这些做大人的难道还不能包容些了”
傅怀灏“”
他是不怎么相信程铮是真有这么慈和的,但他却是隐约有些确信程铮意有所指的,又大抵不会是今儿这出大张旗鼓了
虽这两年直接面前程铮的时候几乎没有,但对于这个顶头上司,傅怀灏也是仔细揣摩过的,其细致程度甚至能到将程铮写来的书信一个笔画一个笔画的拆分,从那些笔锋走势来判断程铮是个什么样的性子的地步。所以也就知道如果真是因为自己今天做错了事儿,那在他自己已经点明了时间地点的情况下,程铮是绝对不会再在言语中对此有所回避的。
所以不是今天登门登错了。
那就是以前
本着对直爽人说直爽话的认知,傅怀灏是向来只用最直接的思路去理解程铮的话语“殿下您说笑了,那江南自两年前开始,有什么事儿是出不得的眼下这件不过是捂不住了而已。”
程铮不是开口就问江南如何如何了吗那他还就只回答江南如何如何了至于旁的程铮不是要包容他这个年纪小的那他还真的就倚小卖小了
至少暂时吧
却不想这一倚,还真就倚对程铮的路子了
程铮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