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幸中的万幸是,也好在傅怀灏还没来得及喝水,不然就他这样将自己用过的水往桌上倒重点还溅到了程铮的身上即使程铮没有洁癖,怕也会狠狠的记上他一笔了。
虽说现在已然记下的过错也不算小了。
程铮很是狼狈的后退了几步,且将自己前襟扯了却是到底撤扯不去那些已经浸润进布料里的水渍的。
就倒吸了一口气,将自己那些即将化作怒吼的怒火在这口冷气中继续压制回心中,只眼神却是不经意间撇了一眼自己之前坐过的椅子
怒火简直连倒吸的冷气都要压不住了啊
程铮“”
他此时万分后悔自己之前为什么要为了对傅怀灏这小子表现出一两分的亲近之意就将自己和他放在一块并排着坐,以至于对方现在发疯自己也在第一时间遭殃
是的,程铮没有坐在主位上,他创新性的将自己放在了傅怀灏的上首,两人之间就隔着一张桌子。
当然啦,会这样安排,程铮也是有私心的他预备着在今天问傅怀灏一些军事上的问题,但他也深知这些问题不是一个个都可以如实且具体回答的。
所以坐得近一点,有利于对方看清楚自己的眼神。
但谁能知道自己还没有给出眼神,对方就发神经了
在这一刻,程铮是只觉得自己真憋屈。
又说此时那惨遭连累的一桌两椅吧。
四字以蔽之惨不忍睹。
桌面上的茶水横流就不说了,只说椅子上虽然还不至于就到横流的地步了,但两张垫子此时俱是多少都浸了水,想来是不能再用了
别和程铮这样的特权阶级说什么洗一洗晒一晒还是能用的,他现在连桌椅这样的木头物件都不想要了
也就越发愤怒的看向傅怀灏了。
便看到这死孩子这时候倒是知道装乖了,且他在倒茶杯的时候到底是倒在他自己的面前的,所以要说遭殃,他才是最狼狈的那个,衣裳的胸前腹部俱是不能看了。
但是吧
该
程铮就在心中恶狠狠的笑了一回,方吼问道“你这是作甚”
傅怀灏本是低着头的这很正常,做错事的孩子往往都会这样低头但当他抬头让程铮看清他的眼神中没有一点的愧疚和害怕,只有平静的默然之后,便程铮也不能再骗自己这很正常了。
就咬牙切齿的又重复了一遍“你这是作甚”
不想,被重复逼问的傅怀灏依旧平静还是一种躺平任削的平静“这,就是我想对殿下说的。”
程铮“”
这就是你想说的
毕竟不孝这种问题一家出一个就能带累的全族都抬不起头就不说了,只说贾家二房在这事儿里可也未必就会清白了去
这世上为并非是没有明眼人的。
在最初关心到底是哪家女儿的热闹过去之后,人们也终于可以开始冷静的思量为什么会是那家的女儿了。
若说是王家女儿终究有着王夫人这个姑母故而有条件上的便利的话,那贾琏的妈可是姓张的人家正经的表妹也可还在呢表哥表妹瓜田李下什么的怎么就不比王夫人的侄女儿便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