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还是一切都回到原点几无寸进的那种疼。
可惜的是,也正如王夫人之前所担忧的那般,当贾家因贾赦的自我揭发而被捡抄围困后,王夫人再如何做甚至于只是做之前的设想,都不再能随她所欲了
就在她还不能相处个号的方法甚至都连一至少能符合基本逻辑的法子都没能想出的时候,讯问的人又至了。
却是陈坚。
王夫人“”
陈坚“”
不得不说,便王夫人有感激过这人真有将自己严密的保护了一回吧,但作为保护副产品的隔绝却是更叫王夫人尤为深恶痛绝
几恨到忍不住放话让陈坚就撩开手去,她还真不信自己会在自己经营多年的贾家翻船了
却罢了,管自己放什么话儿呢,对面这人可又是会惧自己狠话的人还不若就省些口舌。
又有,相较这些日子的不如意,更叫王夫人记忆深刻至今难忘的还是抄捡贾家那夜自己有心与他卖个好,哪晓得这人竟是对自己的放出的消息如避蛇蝎尤其是当自己想要对着他揭露贾家和贾政的种种可恶时,他那几恨不得割去双耳以求什么都听不到的模样也至今都还深深的刻在王夫人的脑海中
那今日,却又如何今日会是他来询问自己了
想到这里,王夫人也真真是忍不住就生出了几分质问的冲动
怎么今儿却是不掰扯那套只负责捆人不负责刑讯的言论了
只,虽王夫人并不能就拿了此言质问陈坚,但那于质问之际该有的讥诮神情也已然有明晃晃的挂在脸上了
因着已是处于穷途末路、且对自己的仇人怕都报复不能的躁中了,王夫人也就不怎么情愿再继续佩戴自己那已是装相了一辈子的假面具了,又因着这位陈坚陈大人同时也是贾家抄捡那日的领队人,王夫人也已有在这位大人面前真实过一回,就更自诩自己已是无须再掩盖了
当即就将她那含有一份好奇和九分讥讽的眼神大咧咧的就落在陈坚脸上了。
也看得陈坚
拳头都硬了。
却不是对王夫人。
而是对皇帝。
说真的,若非被皇帝三番两次的打发了来面对这疯妇,那王夫人也真真是再疯再痴都没得机会到陈坚的面前放肆的哪怕她也能算是勋贵人家的女子呢,但京城里如贾家这般业已没落的勋贵人家有多少如陈坚一般得皇帝信任且领禁军者又有多少
可以说,真要比较,那前者也是真不配给后者提鞋
可惜现在,因皇帝的缘故,两者却是面对面了。
虽也并非就是地位平等的对面了,但瞧着王夫人那挑衅的小眼神,要陈坚真半点不憋屈也实是不可能的。
好在陈坚也不至就为此而迁怒一在他看来比蝼蚁也强不了多少的王夫人了。
至于皇帝
除了将这位九五至尊的形象在心头翻的覆敲打过一回,陈坚还能如何呢
也只能罢了。
就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正站在自己面前的、不知死活的、还在用眼神挑衅自己的王夫人,无声的哀叹了一回人生之多艰。
然后开口“末将有一惑,不知夫人可能解答了。”
不,他没有他自己是真没有半点疑惑的
而,虽必定是听不到陈坚心中的嘶吼的,可那王夫人却是难得且难以思议的就和陈坚心有灵犀了一回,轻笑一声道“大人竟也会有惑亏得我还以为您是深谙不知者无过之理的人呢”
再啧啧了两声,仿佛很是为陈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