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忠君固重要,但如何忠得叫人寻不出错处来,才是陈坚能走到今日的根本
也果以此言语噎得王夫人一时竟是不知该如何才能继续嘲讽下去堵得好生全面,至少对王氏的脑子而言。
就听得陈坚又是道“且夫人方才言道是因不知末将所忠心者为谁才会不知如何与末将答复,那末将亦对此问有不解之处了”
“难不成对夫人而言这忠心于谁是还能随着面前人是谁而变不成若真是这般,那夫人的忠,与不忠又有何异”
这话还真有几分哲理在,只陈坚此言真是为了质问王夫人吗
并不,且连他自己都明白这一问是无甚必要的,不过是为了全自身的苟且而不得不多这句嘴罢了。
继而,他也终于能对王夫人道一句真话了“且末将虽是不知夫人心中作何想,有一句却也想劝夫人一劝的便您真舍不下对王家之情,又如何就能忍心不顾对膝下幼子的情谊了”
可以说,陈坚这话该是极为冒险的了,好在有王夫人的情理论做铺垫,纵有冒险也终不至于就太过突兀到全无缘由可依
也端看王夫人又是否能听进他的威胁了。
没错,虽说有听过王夫人亲口告发王家并从其间知晓她对王家当不至是真心爱护回避罢,但对王夫人现下里为何又反口绝不提王家的缘故陈坚也是很有些不明所以的。
好在他是知道王夫人膝下尚有一幼子的且听说也是极得包括王夫人在内的所有贾家主子喜爱的。
故而,便陈坚并不定就会真对这孩子做些什么吧,但在言语之间拿来做来筏子也还是能的。
还能尤其妙在这言语间的威胁固是同样能动摇到王夫人吧,却是不留痕迹的,哪怕陈坚在祭出此招后也未必就能问出个切实有据的结果来呢,但看在陈坚并未就闹出大乱子、留下无可抵赖的痕迹的份儿上,那以皇帝为首的朝中人也未必就会真费神去问责陈坚了。
有这功夫,倒腾下自身的扫尾工作,不好
可惜这招在今时今日却也是枉然了谁能想到王夫这位母亲会对自己唯一的,还幼小到对外界伤害几全无对抗之力的儿子都已是全然持放弃的冷漠了呢
也所以,故意放出狠话的陈坚只能惊讶的就见对面那人不止不惧,还傲然的看了自己一眼“便大人认定了我一届女流之辈必无甚见识罢,也该知道我日前才有供认出贾甄薛三家是如何辜负皇恩的还并未就借机为我儿谋求什么”
“如此看来,我当是能比将军更能担当得起这忠君的名头罢”
陈坚“”
便他也实是无需真和王夫人争论自己和与她之间到底谁才是更忠君爱国的那人吧,但王夫人既然敢这般不客气的就蹬鼻子上脸的反淬他一口,那他也是不能就忍下这侮辱的还不是真就忍不下这口气了,而是不敢忍哪怕他今日寻王夫人的行径问话确是有避人耳目吧,但避让的终究也是外人的耳目,他的手下及上司尤其是顶头的那位上司对他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些什么又是如何面对王夫人此言的
都是一清二楚的。
而这,也是他今儿宁可连一连稚子都不放过也不敢就对着王夫人挑明那日她有坦白过什么的真实原因王夫人已是有说过一次不该说的话儿了,他也是同有听过一次不该听的话儿了,而能压下这一次的不该也已能算是他手下的兵士们对他的忠心耿耿了要一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