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得那李姓副官道“既是传言,想也知晓其间必有不尽不实之处,既大人也是刑部里的老人了,又如何会犯下这轻听轻信任的错误”
纵余姓官员料得对面人怕是不会轻易松口的呢,都不免会因他这宛若指点实还带有不屑的语气给气得笑了。
再想不到这人竟是能强硬至此的也不想想他可又有强硬的底气
就也冷硬了神色“将军所言甚是,只下官依旧不能明白”
“纵将军自诩所领差事为陛下亲自吩咐,但下官亦是在为陛下分忧,若将军真不愿配合,那下官也只能腆着脸求见一回陛下了。”
当即说得李副官眉梢就是一跳。
这人是打算豁出去了
说真的,也不管李副官再是将自家的权责说得天花乱坠,乃至于摆出一副皇帝之下的你们在我面前都是蝼蚁的模样出来,但真到了论一论他的底气又是否真来自于皇帝的亲许
那他也还没真傻到会纵了人追究其间真假的地步
扯虎皮拉大旗常见,可真没见过谁会到那老虎的面前也炫上一回的。
偏此时,这余姓官员却是咬死了要打破这一不成文的惯例,还很明晰的对着李副官将亲口二字咬得是又重又狠也真真是叫他想要错认这人尚且知事都不能了
还不能就软了态度认输。
李副官虽说没上过战场,也是知晓两军对垒时若真束手待擒了那认输的一方究竟是会遭遇些什么的。
即,不可表现出自己的畏惧之意。毕竟这也是谁先缩头谁认输的较量。
就道“既如此,大人也尽管奏禀陛下便是,末将虽自认忠诚于陛下断无二心,只这忠诚与否,也终是需陛下断定的。大人既对此有疑虑,想也不会是末将自白就能辩解得的,自应以圣上的裁决为定论。”
继而就缄口不言了,还不忘对余大人拱手为礼,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人送出贾府,送到皇帝的面前了。
余大人“”
他也确有因此而生出了在皇帝跟前将这事儿好生问上一问再论上一论的冲动哪怕之前没有呢,此时也有被李副官这等你自去能得什么都算是你的本事的姿态给顶到南墙上了好吗
偏他不能
是的,任心中再是涌出自己要如何如何做的冲动,可理智也都会尽职尽责的在这些冲动真化作行动的驱动力前将之一个个再掐灭的。
他不能冲动。
因为他没有冲动的资本,所以冲动的结果还是最好的结果也只可能是他与李副官同归于尽
不信
那便从余姓官员如何才能将自己今日的所得奏禀皇帝开算吧
首先,他得将自己今日的说得回禀给自己身后的大佬们,以便于他们能在抢皇帝之先的情况下做出有利于己方的布置。
唔,也正是为了布置计,所以余姓官员若是只上报贾家二老爷贾赦能说话啦之前的中风再说不出话都是骗人假装的是不够的。
他必须找出贾政为甚要装出一副中风不能说话的原因来才可以
即贾政到底在掩盖什么,他又到底勾结的是谁
只这,又如何是轻易或者该说是短时间能问出来的呢尤其在禁军不愿配合的情形下,他也真真是做什么都会加倍的艰难。
却是还没完。
哪怕他能侥幸问得贾政到底抽得什么疯做得什么孽,可他背后之人也是尚且需要些时日来针对贾政的行径定下布置的。
而这,却是又不知得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