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被程铮一句话顶到南墙上去了。
只因着程铮是这么说的“儿自知力拙,亦不敢就于父皇面前邀功,只盼父皇能将那些个为国不顾己身之人皆好生嘉奖一回,使之能继续更尽心竭力为朝堂奉献,便是儿子的心意了。”
皇帝“”
这程铮这是真特么的敢提要求啊
且皇帝也真不认为程铮这提议是在普惠众生了,便其间真有能惠之处,也要叫那惠能切实的便宜到程铮自己的头上才是。
不然呢难道皇帝还真能当对方话语中的朝堂二字是不经意的口误这又得多不经意,才能将一国的范围再精确的缩减到朝廷之上啊
更甚者,这真正会被程铮推出来接受皇帝嘉奖的人又是否真是此前帮程铮找大户篓子的人
不。
思及此处,皇帝也再次蹙眉了程铮不至会就犯下这么直白的错误更别说对方此番既也是真心有备而来,那在上报名字的时候,也必定会帮着那人准备好足以应付自己的功绩,以便于确保皇帝便是不想嘉奖对方都没有能用于拒绝的理由。
出于父子间斗争多次的经验,皇帝能够十分确信
一来,程铮进给他的百分百不会是真人;其二,便这人再是假,程铮也必能给他伪造一份无论怎么瞧都挑不出错漏的过往,所以皇帝若真依了程铮所言莫过于出尔反尔,方为最佳
却惜于程铮又如何会容他出尔反尔了
因此也只需见皇帝的面上略有变色的征兆,程铮便当机立断的再度抢了话头“父皇乃天下之主,想是不会叫为天下劳心费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人劳而无获吧”
不,皇帝是真的想不过没脸直白的肯定程铮的反问而已。
故在略顿了一顿之后,皇帝也只能咬牙轻笑道“此事且先不急计较儿,毕竟之后才更是需要加紧着努力的时候,又如何好现下里就松懈了”
所以
对皇帝而言,论功行赏意味着松懈
程铮万想不到皇帝居然会用如此拙劣的理借口来拒绝自己更别说他无法容忍皇帝竟然到了这地步还抱有后退的想法了。也当即就越发逼近一步“父皇不必担忧既此事非能轻易解决得的,那您现下里若有给出足够动人心魄的奖赏,该能越发的激励后来人才是。”
皇帝“”
他一面被程铮的步步紧逼怼得越发心头火起,一面也因此而越发的笃定了这必然是程铮的真正诉求,不然程铮不至会如此竭力。
那
那自己便将之应下也未尝不可。
这可不意味着皇帝忽然间就对程铮宽宏了,而实是他知晓若自己真要同程铮就着这个问题争执却半分都不肯让步,怕是直到明年也掰不出个结果来。
同样的,皇帝的让步也并不是那么轻易便能得到的,说一句皇帝让一步程铮便要被迫退十步亦不为过。
便对着程铮和蔼的笑了“我儿说的很是。朕只想着在最后论一次是非功过,却是不曾想到,若朕能于此时给出些许的奖赏,怕能叫人愈发的前赴后继。”
程铮闻得此言,也果不敢真宽心,而是越发的对着皇帝的话语多疑多思起来皇帝说些许的奖赏,却不知这些许的些许又到底会是多少的些许
更者其后,又到底会再跟有什么
便听得皇帝道“且,若寻常百姓乡绅亦有于想在此中出力,朕也很有些担忧怕他们会行事不便、处处受制若因此误了他们那颗为国为民之心便不美了。莫若先给他们一个能便宜行事的身份为宜。”
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松了口
程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