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看傻子谁不爱呢也即便俩人身份天差地别,都不碍皇帝自得于自己的脑子更优于戴权的快意。
可惜,在皇帝看向戴权的目光中,那丝略带有慈和的宽容也不过转瞬即逝,换上的神情虽不言严厉也是审视的“你可是觉得那证人有甚不对之处”
因着已有将戴权前去接人,并在接人时从得意到失意的全过程听了个遍,所以皇帝也丝毫不觉得程铮会和后续的惊变有多少关联不是他瞧不起程铮,只程铮也着实没得这样的能力将所有的变数都兜圆的
他不过能尽力与行事人一个方便罢了。
可
可皇帝再是一想程铮若是都能给出这个方便了,那想必对今日之事也是早有预估的,那么再借由这个注定会成为弃子的人证做些什么手脚,也不是不可能
不,该是一定有
连皇帝自己都是受不得这样的诱惑的,又何况于程铮呢
不过是尚不知晓程铮到底做了甚手脚罢了。
皇帝就再凝聚了思绪,只将自己所有的不解尽数化作压迫感逼向戴权“你”
方才怎么不报
不,不是戴权不报,而是在戴权不敢当着程铮的面儿揭开程铮的短
可他也还有暗示自己有问题的选择啊为甚不动作
皇帝素来是个很能将一切错漏都推脱到别人脑袋上的推土机不但会推责还能连带着埋人的那种。
因而看向戴权的眼神也立时就又有了新的变化。
好在戴权于此等情况下求生也是一把的熟手和好手了,当即也抢着开口“奴婢自马车昏过去后,自愧辜负了陛下的信任,愈发想要找出些能用于弥补的蛛丝马迹,难免就将这之前的事儿”
给忽略了。
皇帝“”
哪怕他依旧不满于这一回复呢,也好歹算是接下了。
却终究难以再有好声气了“那你此时又到底想起什么了”
戴权诺诺了一下,才小心道“奴回想起来,那人有同奴婢说过的一些话恐那人并非太子太子随意抛出凑数的。”
皇帝“”
他也几乎就要豁然而起
必须说,这察觉到程铮有做手脚和确定程铮真有做手脚虽还不知针对准也终究是有区别的也即便皇帝并不能确认这两者中他又到底应该更厌恶谁一些,但当这两种情况先后都被他经历了一轮,皇帝心中会累积的怨气也就可想而知了。
好在戴权没想着这么坑程铮不不不,该说戴权并不知晓程铮推出的这个人到底有几斤几两重,更不知程铮又究竟想要将这份斤量压到谁的脑袋上,但他却是知道自己想要引导的方向,还真不是现下里皇帝正走向的那个方向。
少不得就叫程铮顺带着因祸得福了。
虽然比起这份因祸得福,程铮更不知晓的是自己居然有被戴权带到沟里去过。
差点吧。
不过,戴权终还是更关注自己一些
虽然从面儿上看,他只是表现得更为畏惧了些“奴婢并非有意欺瞒,只当是时觉得这些话儿不过寻常,也是现下”
也是现下里时过境迁,方才能体会出其中的真意吗
皇帝默默的在心中替他接上了一句。
虽他实不喜戴权的迟钝,但眼下他也不愿再费神责备这老太监太多了且再是苛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