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记得章学政的家人,仿佛还在这庄子内”
程钰“”
两位统领“”
三人的面色也就因着这插入的杠子而很有些好看得紧。
毕竟,在相互推脱了这许久终于能推出一个双方都得以脱身的结果之际,竟是再被人半道儿粗鲁拦截,然后再塞回进另一困局中那也真真任谁都会止不住骂娘的
更兼,此时也无论程钰还是两位统领,可是都有看出程铮打算将自个儿两方人马凑做一堆再一块儿送上路的凶狠的故而再面对程铮的这一打断,也就觉得这人尤其可恨了。
只,恨至此处,也竟是连程钰自己都很有些不明所以了起来程铮这是在作甚
难道他已是知晓并掌握了自己同这左军的左统领有勾结的事实了吗不然又如何舍得将左统领不,该是左军的左右统领都往自己的怀里推
也别说什么这行为显见是在陷害连程钰在内的三人了,要他三人真没甚勾结并因着勾结被皇帝一并拿下的话,程铮的这一举动也显见是在将两位统领都尽数推向程钰不是送他们一块儿去死那种推,而是使得三人会并肩对付程铮的推
故而,程铮又为甚要做这般为程钰好的事
只不过,会生出这一怀疑,也实在是因程钰并不知晓那右统领在程铮提议三人结伴前来探看自己之际,可是但没有多加推辞,更有表现得极乐意。如此上赶着,也真真是任由谁都会疑心一二的。
其间甚至都可能包括进程钰这一已有同左统领勾结并不打算再勾结右统领的当事人本人不过是程铮勇于化心动为行动,将这两人一并领至程钰面前再一并发难罢了。
也当然了,真能将事儿做到程铮真这般果决的,想是百人里都未必能挑出一个来,但若再联想到程铮之前的各种混不吝之举,仿佛这也算不得什么不可思议的举动了
便就罢了
也只能罢了。
只,这作罢却并非意味着程钰就会在思及到过往的情况下依旧轻放过自家不省心的兄长了,而实是他的兄长有致力于另一不省心之处继续发作于他
也就在程钰的目光是再克制再隐晦也有不断的在程铮以及两位统领之间来回游走,并因程铮的无动于衷而越发心生疑虑的时候,那程铮竟是又一次的、笑意盈盈的催促了“怎么,难不成那章学政的家人已是被得手了呀,这可不好”
“毕竟三弟再是自京中带了多少的好手来,想也不会连这查验的仵作也一并思虑周全了吧”
“就不知三弟是将人交予哪位大人代为处置的孤腆为长兄,遇这等事儿也更不能坐视不理了,少不得将人叫来,细细叮嘱一番方是正理。”
程钰的眼皮也有因着这理儿而狠狠的一跳即哪怕他此时尚且疑虑且心焦于程铮同这两位统领之间又有甚关联了,但程铮这番毫不见外且大言不惭的态度,也有叫他越发心下里无甚好预感。
“劳兄长费心,小弟不胜惶恐。”程钰故作淡淡且极轻蔑的撇了一眼程铮,却是并不执着于同程铮纠结章学政的家人此时又到底是生是死更身在何处“只,章学政的事儿既是小弟自定远伊始便一路劳心费力的事儿。也便是此时再有甚变故,小弟都不至就料理不来。”
所以你一个半道儿不,该是都几乎要完结全程之际才妄图插手进来、还没能真将手插进来的人,也是真别惦念着来抢功了
再是仿若不经意的“况且,兄长亦非不知那章学政本人尚且活得好好的,这旁的人又会有甚事儿了”
并不。
章学政的生